安王殿下送大夫出门,顾一走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寒逾眸子微敛,“告诉齐嬷嬷,按宫里的规矩做。”
顾一领命。
这脚步一顿,那大夫走出数米,秦寒逾冷淡开口。
“张大夫,留步。”
“不留不留,别送了,你跟着我,我渗的慌。”好悬出了定远候府,张大夫听到声音一回头,这家伙还跟着自己,连忙摆手。
“我就是一个平民百姓,不想进太医院,王爷你还是高高在上,与我保持点距离吧。”
秦寒逾嗯了一声,“本王想问你求一张方子。”
“你身体已然大好,还要求什么方子?”张大夫奇道,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身上毒素已清,双腿完好,无需我再医治才是。”
“求一方孕胎药。”
张大夫:??
他不由大惊,上下看他两眼,“你怎么?人家才及笄,你就让她给你生孩子?”
禽兽!
虽然世人皆是如此,但张大夫作为一个大夫,还是不主张过早生子对身体不好。
“并未,是为旁人所求,本王定有重谢。”秦寒逾矢口否认。
“啧,这药你试试,行房后按我这药吃上几月,不行再联系我改药方。”他写了张方子递过去。
“多谢。”
“不客气不客气,你快走吧。”张大夫摆手。
等人真走了,张大夫偏了偏头:“啧,这方子不会是给那位的吧。”
“莫名不爽。”他嘟囔着,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但这关他什么事。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大夫罢了。
·
闹出这么些事情,这场宴会算是彻底失败了。
定远候府并无主母,还须席慕绵强撑着身子,在箫听玉的帮助下散了宴会。
为表歉意,她命人备下重礼致歉,总算是还算体面的结束了宴会。
至于那些流言碎语,她是无暇顾及,亦觉得有些荒谬。
她虽说是游离了整场,但听箫听玉所说,也觉得此事破碎至极,就像是算计到半途,被人硬生生给拆散了。
席慕绵甚至想不出算计之人在这次事件中得到了什么。
秋华为她送上一盏燕窝桃胶,蹲在脚踏上为她捏腿,看她愁眉不展,思索一番开口。
“小姐若是好奇,奴婢倒可以为您述说一二。”
“哦?秋华你知道什么?你又是怎么脱困的?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吧?”席慕绵看秋华主动提起,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秋华整理了思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奴婢没事,那人下手不重,将奴婢拖出去时奴婢便清醒了过来,所幸那人本事不大,废了些功夫把她制服。”
“其实那时不止只有太子过来,还有一些人被安王殿下的人拦下,奴婢在旁边听到,是想叫人误会您勾引太子,又买通了大夫说您珠胎暗结算计安王,彻底坏了您的名声。
只是殿下明察秋毫,提前将算计拦下,先前那大夫也是殿下做主从外面寻来,怕有人买通算计。也幸好此前小郡王与太子大闹一番,为了皇家名声定然不会允许外传此事。”
秋华分析着,还宽慰她不要担心。
席慕绵听完,亦觉得后怕。
所幸此事已然罢了,若是她真牵扯进勾引太子的算计中,只怕才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