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1 / 2)满级大佬穿成孝庄(清穿)首页

“布木布泰,你又惹到了大汗?”

“眼见就要过年,今年元旦朝贺都用雅乐,不用杂剧,已不同于往日的没规矩,你得仔细小心些,别惹出祸事来。”

大福晋絮絮叨叨个不停,布迦蓝只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手撑着下巴思索,元旦朝贺时,范文程的病应该痊愈了吧。

不过元杂剧她知道,嬉笑怒骂中都是讽刺,雅乐是什么布迦蓝不懂,问道:“为何用雅乐不用杂剧?”

大福晋见她终于有了点反应,放下茶杯,没好气地道:“原来你耳朵还在,我以为都被冻掉了。雅乐严肃高雅,杂剧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用在一国庆典上已不合适。”

这句话说得布迦蓝直想笑,泥腿子腿上的泥都没洗干净,就穿上绫罗绸缎扮起了斯文人。

提这个建议的肯定是汉人官员,女真人听不懂文人的骂街。

“说起过年,我得提前嘱咐你一句,筵席上有规矩,你不许与人去抢座位,得按着尊卑等级来坐。过年就得图个喜庆,别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

现在皇太极后宫格局已定,五宫之中布迦蓝等级最低。她只哦了声,反正到时候得看心情,她参不参加还不一定呢。

大福晋抚摸着酸枝木炕桌,这张炕桌原本摆在大汗宫里,她熟悉得很,此刻在这里看到,真是无限唏嘘。

再四处一看,屋子里的摆设与以前完全不同。炕几桌椅全部换成了一色的酸枝木,软垫是青蓝色的锦缎面。万字炕另一头的床帐,垂下来的缨络床帘被拆掉,只用雪青软烟罗系在两旁。大红绸缎绣花被褥,也换成了深蓝色细棉。

屋子里烧了炕,却不憋闷干燥,夹杂着一股子橙皮的清香。比起其他宫里令人透不过气的闷,大福晋还是喜欢布迦蓝这里。

就是只随意坐着不说话,也能心情松快愉悦,不用担心会失礼,也不用担心她会多想。

不过大福晋见布迦蓝好几次顶撞皇太极,最后也不了了之,反正说她也不会听,也干脆放弃了说教,自嘲地道:“算了,随你去吧。”

几个格格在炕上翻花绳玩耍,不对笑个不停,布迦蓝看了一会,问道:“二格格与三格格可有读书?”

大福晋一愣,摇了摇头说道:“她们哪有读书,我也不识得几个字,没人可以教她们。”

布迦蓝想了想,说道:“让她们跟着四格格五格格一起读吧,她们还小,也来得及,读写书总有些好处。”

二格格已经留了头,再过两年就得嫁人。大福晋看着女儿稚嫩的脸庞,眼里满是怜惜与不舍,沉吟之后说道:“也好,若是识字,以后嫁了人,也能经常写信回娘家。”

五格格活泼,在姐妹中间钻来钻去,玩得满头的汗,头顶的两个包包头也歪到一边。

苏茉儿一把揪住她,笑着道:“五格格的头发散开了,奴才帮着格格重新梳好。”

三格格还没有开始留头,羡慕地看着四格格与五格格,摸了摸自己的狗拉车式发型,老气横秋地道:“唉,日子过得快一些吧,我再长大两年就能留头了。”

大福晋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干脆地道:“不用等两年,你的头发也不剃了,现在就开始留头。”

三格格喜得瞪圆了双眼,扑到大福晋跟前,难以置信连声问道:“真的?额涅你可说的是真?”

大福晋摸了摸她的小脸,眼中含笑,慈爱地道:“额涅当然说的是真,不过以后你与二格格得与妹妹们一起读书,你可愿意?”

二格格最大也最懂事,读不读书倒无所谓,反正大福晋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三格格能留头,又能与四格格五格格一起玩,自然是什么都一口应下。

大福晋看着几个格格们又玩做一团,轻叹道:“我也不想多拘着她们,不过几年就会嫁出去,能快活一天是一天吧。女儿长大嫁人,就好比从做额涅的心中生生剜去了一块肉,再难过不舍也没办法。万幸她们几姐妹,以后约莫会嫁到科尔沁,嫁回娘家,都是亲戚,也至于会被欺负。”

蒙古与女真联姻再正常不过,布迦蓝也管不了大福晋的女儿嫁给谁。虽对原身留下的几个格格没有那么深切的感情,但现在顶着她们额涅的名头,以后肯定不会让她们吃亏。

“大汗前两天说,洪果儿贝勒的女儿杜勒玛,已经与豪格定下亲事,待年后天气好一些就会嫁过来。听说杜勒玛生得貌美如花,我是没有见过,估计你那时候也小,没有什么印象。

以后杜勒玛嫁过来,都是自家堂姐妹,你也多照顾着些,大家彼此帮忙,也算是为几个格格以后嫁回科尔沁积福。”

嫁给别人布迦蓝没有触动,只是嫁给豪格,他杀原配哈达那拉氏那把刀上的鲜血,估计都还未干。

布迦蓝神情讥讽,问道:“洪果儿可知道豪格亲手杀了亲表妹,结发多年的妻子?”

大福晋神色难看起来,许久后才说道:“知道又如何,豪格也受到了大汗的训斥,他杀了一个,总不会再杀另一个。还不都是为了科尔沁部落,再说亲事已定,反悔就又得打仗。布木布泰,你到时候别多管闲事啊。”

布迦蓝才不会多管闲事,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在盛京的亲戚多得很,她要管的话估计管不过来。

大福晋见天色不早,站起身招呼着两个格格回宫,说道:“我先回去了,等过完年后,我再让两个大的来你这里,每天几个姐妹一起读书。”

苏茉儿将大福晋送出门,过了一会进屋,说道:“福晋,大汗那边来人,让你去大内宫阙一趟。”

布迦蓝顿了下,她不想见皇太极,再说等会就该吃午饭,耽误了吃饭事大,问道:“可有说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