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海见王老太太怒气冲冲的样子,怕如果真的是周大人家的夫人,事情就要闹大了。
连忙躬身说道:“伯祖母,周大人任职云州事出突然,也怪我这些日子一忙就忘了来和您说一声,这位周大人三年前才考取了进士功名,到青川任职青川县令也是陛下亲自任命,现在也只有五品,到云州代任四品知府也是陛下下旨。周大人的夫人出身农户,喜欢种地,咱们买的新稻种就是她培育出来的,好像也是因为此事,陛下才御封她一品护国夫人,他们夫妻就是陛下的人。刚上任,四海钱庄的大掌柜就亲自去拜会他们。还有,周大人很宠爱他夫人,成亲几年府里姬妾全无,甚至在我们给他办的接风宴上,公开说他害怕他夫人。”
王老太太听后思量着:就算她培育出了新稻种,朝廷封赏她也不会封赏她一品护国夫人啊!难道这当中有大家都不知道的隐情?
林氏皱着眉头对王清海道:“就算她真的是一品夫人,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逼我们阿月和阿若下跪,还打了她们耳光,她这是没把我们王家放在眼里,娘,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
王清海笑着对她说道:“二婶,周大人夫妻是陛下的人,我们王家和周大人冤家宜解不易结!万一这其中有什么事阿月她们没说清楚,待我去周记包店查问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咱们再做打算,您看这样成吗?”
林氏怒道:“你的意思是阿月她们撒谎了?······”
“林氏,”林氏话没说完,王老太太就出声制止了她:“就照清海说的去办,先打听清楚,再做打算。”
“是伯祖母。”王清海躬身应下后,退了出去。
王清海从王家出来,径直去了周记包店,包店的掌柜接待了他问明原由后,叫来接待李虞她们的小伙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向王清海说了一遍,王清海听得直皱眉头:还好来打听了一下,不然两家就结怨了,这阿月和阿若在家时娇憨有礼,在外面竟然如此嚣张跋扈出口伤人。
王清海问情了原由,谢过了包店掌柜,找到了那三个衙差,问过话后才回了王家把事情的经过向王老太太说了一遍,道:“伯祖母,您看这事不能怪人家李夫人,是堂妹和表妹太过无礼!”
王老太太听后铁青着脸,斥责林氏道:“没有眼色的东西,天下长得像的人何其多,就因为这个就口出恶言,这就是你教养出来的闺女?去,把那两个孽障叫来,让她们事情的经过如实说出来。”
林氏听后,抬起头看着王老太太道:“娘,阿月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都是阿若在说啊!谁知道阿若这丫头胆子这么大,竟敢信口雌黄!”
王老太太满眼讥讽的看着林氏:“你以为没有阿月的授意,阿若敢这么说?”林氏听后哑口无言,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看来得趁早去赔罪才是,拖下去传扬开来,阿月和阿若的名声就坏了,王老太太在心里叹了口气,都是债啊!
林氏带着脸上敷着散瘀的药膏的阿月两人走了进来,王老太太喝斥道:“跪下。”两人已经知道瞒不过去了,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王老太太,求饶道:“祖母,(外祖母)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王老太太看着两人脸上的药膏,对两人道:“和你娘一起去府衙赔罪,回来禁足一月,抄写女戒一百遍,林氏去备礼和清海一起去府衙赔礼去。”
阿月听王老太太让她去府衙赔罪,心里暗恨,给她赔罪,一个乡下妇人也配。阿月磕头乞求道:“祖母,我知错了,您看我脸都成了这样,您就饶了我这回,等我好了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