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看着法海,语气平淡的说:“法海,近三千年修佛,竟然放不下执念二字,你修的狗屁的佛,妄自称高僧,可笑不可笑?”
法海看着这个先前在自己眼中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如今展现出的恐怖气势,陡然收起脸上的不屑表情,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多管闲事?”
林澈冷声说:“少废话,天上打过,今天我就来领教领教,所谓的佛门高僧,是怎么样的一个高法?”
说罢,林澈手中凭空出现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他持剑在手,“蹬”的一下拔地而起,悬停在百余丈的虚空中。
此刻的林澈,衣抉飘飘,风采无双,再无半点先前的散漫随意。
法海被林澈这句话激起了争胜欲望,怒喝一声“狂妄”,跟着也拔地而起,悬停在林澈对面百余步开外。
两人飞到空中,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开打。
广场上,还有意识的小青和白素素,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小青想了想,与白素素解释说:“姐姐,他就是那个告诉我你会等到许仙的人。”
文华大酒店。
位于凯利广场以西的文华大酒店,拥有地标型标识,流溢整堵墙的幻彩跑马灯,这在香江绝对是独树一帜。
占地接近万平,楼高十六层的文华大酒店,是香江一众富豪、名流们举办酒宴、酒会的首选地。
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酒店的门口和后院的露天停车场,便能看见一个个彰显身份的豪车在此停泊。
今天酒店的十六楼,整层楼被香江上层圈子一位姓霍的财阀大亨给包了下来,为女儿举办生日宴。
在香江富豪圈子中,拥有着不俗地位的霍家,唯一的掌上明珠过生日,自然是名流云集。
然而,今夜注定是宴会上那颗最耀眼夺目新星的霍家明珠霍少芸,面对眼前这年复一年的场景,却表现的兴致缺却。
几杯红酒下肚,和客人们寒暄客套了一圈,霍少芸撇开人流,独自一人走到文华大酒店的天台上,坐在聚水池边的石台上,双臂环抱双膝,望着满天星辰发呆。
为了遮挡裸-露在外的诱人春光,和驱赶入夜微寒的凉气,她裹了一件白色绒领外套。
天生丽质的她,当下这一刻,少了几分在存壹上班时的娇俏可爱,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浑身上下隐隐散发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气息。
为何忧伤?
从小衣食无忧,众星拱月的霍少芸,当然不会是因为财迷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而忧愁。
所谓一个“情”字最伤人,霍少芸的忧伤,除了因为男人,还能因为什么?
春心荡漾的年纪,遇到了让她心动的人,然而对方却对她敬而远之,这让她如何能不伤心?
想到那个在公司里才上班一个月的男人,霍少芸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同一个圈子里,那么多对自己追求献媚的同龄人,她一个瞧看不上眼,好不容易在外面对一个男人动了心,结果人家对她不感冒。
这可真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哎。”
霍少芸轻叹了一声,如果只是因为家世的阻隔,她相信,纵然有再多的艰难险阻,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一样可以在一起,但结果却是有情对无情。
“少芸,你的生日宴,爹地给你安排了这么多青年才俊,是都不满意啊,还是挑花眼啦?”
霍少芸正陷入愁思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豪迈爽朗的笑声。
霍少芸无需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霍氏当代掌舵人,她爹地霍云刚,香江某领域的商业大鳄。
“爹地。”
霍少芸回头时,脸上忧愁神色瞬间替换成开心的笑容,亲昵喊道。
霍云刚走到女儿身边坐下,笑着说:“我和几个老朋友闲聊了一会儿,一回头就不见你这丫头的踪影了。我还以为你是和哪个老朋友的儿子情投意合,出来花前月下啦。没想到,你是自己一个人出来躲清闲了。”
霍少芸揽着爹地的胳膊,笑了笑,没有说话。
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霍云刚接着又说:“是对爹地的安排不满意?”
霍少芸嘟着小嘴说:“爹地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霍云刚满脸慈爱地拍了拍女儿的胳膊,说:“当然想听真话。”
霍少芸说:“真话就是,爹地把我每年的生日会弄得跟相亲大会似的,是觉得我嫁不出去,还是怕我待在你身边久了,碍着你和那些女人风花雪月了?”
霍云刚说:“怎么,是觉得爹地这么做,多此一举?爹地还不是想帮你把把关,找个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
“爹地,我觉得这样很没意思,那些豪门公子哥什么德行,想必我不说,爹地也比我清楚。难道爹地所谓的如意郎君,就是那些每天在外面声色犬马,夜夜狂欢不着家的纨绔子弟?”霍少芸松开霍云刚的胳膊,有些生气的说。
霍云刚转头看着女儿,轻声说:“这些纨绔子弟玩归玩,玩够了也就回家了,不像寒门出身的那些人,一朝骤然富贵,立马不知道自己是老几,夜夜笙歌,酒色财气,永远不着家不说,就连家里的妻子,也认为可有可无。”
霍云刚说到这里,神色变得伤感,他轻轻握住女儿的手,又说道:“打个比方,就像当年的爹地对你妈咪那样,爹地不希望看到你走你妈咪的老路。”
想到如今已经和爹地形同陌路的妈咪,霍少芸的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当年妈咪不顾家里人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眼前这个穷困潦倒的男人,谁知他一朝富贵,就在外面养起了女人,还不止一个,当年的海誓山盟,被他当作入赘豪门的跳板,进入商界的敲门砖。
妈咪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女人,因此义无反顾的和他离了婚。
之后二人就再没有交际,尽管两人如今都在香江商场上打拼。
对于妈咪当年的做法,霍少芸一直是赞同的,因为在她看来,只有真心爱过,义无反顾做过,才能谈拿得起放得下,才配说出“爱”字。
虽然她知道妈咪未必是真的放下了,但是至少曾真心实意对待过那份感情。
霍少芸说:“不管爹地怎么说,我反正就是不喜欢他们。”
霍云刚多老谋深算一人,立马从女儿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
霍云刚半关心半试探的说:“这么说,女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公子能博得我们霍家掌上明珠的芳心,带过来让爹地瞧瞧。”
霍少芸眼中闪过一抹慌乱神色,一闪而逝,她站起身,将霍云刚从石台上拉起来,推搡着往楼梯口走。
一边走,她一边催促说:“爹地,你不适宜在这里耽搁,楼下那么多客人在呢,你得过去陪着,我在这里再待一会儿就下去,你不用管我。”
“少芸,你这是在跟爹地打马虎眼呢?”霍云刚任由女儿推着他往楼梯口走,笑容宠溺的说。
霍少芸打着哈哈,反正就是不接话,直到把爹地送下楼,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下楼以后的霍云刚,脸上笑容瞬间敛去,陡然间变得无比阴沉,他找到贴身保镖董晨风,吩咐道:“董叔,去查查芸儿最近在存壹的情况,接触了什么人,做了哪些事儿,都要查的一清二楚。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没得我霍云刚的允许,敢打我女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