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自嘲起来,却还是挂着一抹泛有凉意的笑:“恨吗?其实在我知道他娶了别人的那一刻,我的确恨过,也曾想过,为什么我们会因为这短短五载而错过,倘若当年没有国之大祸,我也没有离开他,大抵我们是会成婚生子的吧!可是人生没有倘若,我们其实早已注定会有今日的结果,如今走到这一步,也许是不够相信,不够爱吧,”
画殊瞧着她了无生趣的眼神,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悲凉,爱而不得实为最苦,
画殊坐了下来,看着被她捣碎的药材,慢慢溢出绿色的汁液来,叹了口气幽幽道:“若以后他从中抽身,想携你归隐,你还愿回头吗?你会跟他走吗?”
那捣药的手微停,那柔和的眼眸瞬间布满愁丝,她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画殊观察她的神色,见并无异样,大抵是心里拿不住主意而已,遂试探道:“你觉得言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顿时,她的脸竟微微红了起来,眼神闪烁不定,手随便往空中一挥道:“我不是说过吗?他这人就那样吧!怎么好端端的,提他干嘛?”
画殊瞧她很是怪异,随即目不转睛道盯着她,顿时阴笑道:“听说昨晚只有言将军在你身侧,我倒是好奇你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神色略过一丝慌乱,语无伦次道:“骂了他,就是,反正就是狠狠的骂了他,”
“他可曾辩解过,”
“他敢,”君艺现在只要提起言诩来,总是憋着一肚子火气,仿佛特别不待见他似的,
画殊无奈的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他敢不敢我不知道,可我总瞧着某人似乎有事瞒着我,不过话说回来,你对言将军这态度似乎与其他人不同,”
“哪有不同,我明明对他态度恶劣,还屡教不改,这话还是他同我说的,”她扭过头去,眼底似有不爽,显然是不想与这人扯上任何关系。
说来也矛盾,他们明明并肩作战过,也曾彼此相救数次,他们相处了五载,自然情谊深厚无比,可每当他们把那人的名字与她的名字产生了牵扯,她总是莫名的不自在,甚至想离那人远远的,
画殊的眼睛其实早就看透,只是眼前的人还不自知,随即怪嗔道:“他啊!对你实在太纵容了,若是换了旁人,他怕是早削了那人,”
说到这,君艺的眉头轻皱,很是赞同道:“也对,他对身边其他的人好像就没那么宽容了,可,大抵是我救过他吧!他也救过我吧,这种救命之事,多少还是有些情分在的,”
画殊实在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她了,就整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吗?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爱上宁子弦的,怎么就感受不到言将军那炽热的爱意呢?
这言将军吧!虽然她不了解,但总归不会胡乱娶别人吧!再说这人长得帅,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俨然就是个绝顶的好夫婿,如此说来,他们也算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呢?她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宁子弦那个混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