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儿见那另一碗空置的药,她微微探头看那坨奇怪的物体,饶有兴趣的问道:“二小姐为何不用这个药,”
话说这药虽色相不佳,但那香气淡淡的,很好闻,
君艺抬了抬手中的瓶子,轻笑道:“你不觉得刚才那药与我手中这瓶药的味道一般无二吗?”
零儿凑过去闻了闻,眼眸瞬间一惊,散发着奇妙的光芒:“还真是味道一样,”
“这是按我爹留下的药方配置的,味道当然一样啊!再说我也是头一次配这种药,实属是道复杂的工程,”君艺摇了摇头,眼底似有无奈,
零儿微愣,后暗自嘀咕道:“难怪卖相不好,”
饶是在小声,还是被君艺听到了,她突然扬手佯装恐吓道:“再不闭嘴,小心我把你扔池子里去,”
“哈哈哈,”在一旁看戏的林苏儿,莫名的笑了起来,眼前的一切落入她的眼中,似乎都极为搞笑,
“别笑了,我还在郁闷呢?”君艺拿起药缓缓的敷在她的额上,眼底光芒逐渐变得黯淡,
一股清凉之感袭上额间,只见她低垂着眼,突然问道:“姐姐还在想那个木兰瓶子之事,”
“是啊,”她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极为不解慕然究竟为何故意把瓶子留下,
“直接去府里索要便行了啊!你爹爹曾欠他人情,你也救过他一命,你们之间应当是互不相欠才是,拿个瓶子应当不费事的,”
林苏儿见她似乎钻了牛角尖,颇有耐心的与她说道,希望她能看开些,
君艺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势必要追回瓶子的,管他在耍什么心机呢,豁然开朗后,她扬手一挥道:“这慕府明天我是去定了,反正我一定会把瓶子拿回来的,”
在外人看过,她似乎对着瓶子太过执着,可林苏苏知道,这也算是君伯父的遗物,让她留着当个念想也好,因为那是他父亲对她的母亲全身心的爱的延续,
“姐姐能如此想就好,”
突然,她立刻想起身上隐隐作痛的伤来,话锋一转道:“既然我额上的疤消了,那我身上的呢?能消不,”
君艺握着瓶子的手一顿,见她眼神似有光,一脸宠溺道:“能啊!到时候我再多配些,晚上让苏嬷嬷给你擦,不过我配的药,没有爹爹配的好,你身上的疤痕会消失的慢些,”
“只要能消疤,慢些又如何呢?”她脸上浮现俏皮的神态,似乎心情颇好,
“你这丫头,果真如义母所说一般,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林苏儿似乎极不赞同她说的话,只见她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非也,非也,我们人活一世,最主要的还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