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单独相处,这机会来得也太及时了。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芙拉小姐就拜托零了。」
我跟着降谷零重新进入别墅,这一次不再有刚刚逃出时的小心翼翼,他非常大胆地打开了走廊的灯,在遍布灰尘的房间里寻找着能够利用的道具。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竟然还有电。」我看着前方降谷零写着血字的背影,突然有点想笑,「还有地下室的门,犯人有那扇门的钥匙,是他们偷来的,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是这栋别墅的拥有者?」
此时我们正在客厅里,他在壁炉旁查看上面的相框,我刚用手背扒拉开窗帘,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外边好像要下雨了。
「我认为是前者,他们可能是从别墅管理员那里偷到的钥匙。」降谷零说着指了指壁炉上的照片,是一家四口的家庭合照,「我在报纸上见过照片里的人,是铃木财团的会长一家,这里是铃木家的别墅。」
铃木财团……啊、就是那个不久前在日本举办了梵高向日葵展的财团嘛,和我们似乎也有过经济往来,因为超级有钱,所以才会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盖别墅,这么一想倒是很合理。
「芙拉,你为什么会撬锁?」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难道不是和开车一样的生活必备技能吗?」
这种时候就是要装傻,假装是文化差异——总不能说是为了出外勤任务时撬门方便,专门找组织里做过小偷的成员学了学吧?
「这并不是什么必备技能,而且你在地下室时表现出的那种超脱常人的冷静,还有秘密携带的特殊造型金属武器——」
等等、什么玩意?
「金属武器?」我急忙打断了他,「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两根钢圈吧?」
他、这、啊、我、我应该怎么向他解释?
如果是五条悟的话我可以直接说出来嘲讽他,但降谷零看起来也像是纯情系,果然还是隐晦一点比较好吧?
降谷零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那只是我衣服上的挂饰,不、应该说是衣服的一部分……你懂了吗?」
空气突然安静。
随着他的脸逐渐变成巧克力苹果,我的笑声也越来越大:「你在想什么啊降谷君,你总不会以为我是特工吧?我长得像哪一任邦女郎吗?」
下一秒,身边的窗户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吓得我直接原地抱头蹲下,笑声骤然消失,接着传进耳中的却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刚才撞上玻璃的是一截折断的粗树枝。
现在笑的人换成了降谷零。
「你没事吧?」金发少年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红晕未褪,向我伸出手的同时有些害羞地偏过头去,「起来吧,外边下雨了,我没有看到电话,但找到了笔,可以先把线索告诉警察。」
我小心避开指尖的伤握住了他的手,借力站起:「那我去找诸伏君。」
黑发少年已经回到玄关,看起来没有被雨淋湿,我打开门把手伸出去,用雨水洗掉了手指上的血迹,才回身解释道:「浴室里没水,还好下雨了,至少现在我们有水喝了。」
他看了我几秒,伸手锁上了门,第三次感慨道:「芙拉小姐真厉害啊。」
看来我苦中作乐的精神完全受到了他的认可。
我也懒得再纠正他在我名字后加敬称的事,伸出双手郑重地按在了他的肩上:「诸伏君想要成为警察,就要比我更厉害才行,无论遇到多么危险的情况都要冷静思考对策,努力地活下去——就算少一两个器官,少一两条胳膊,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不过这话只能给涉世未深的高中生灌个鸡汤,对我自己倒是不适用,阿帕基曾不止一次说过我有什么自毁倾向,缺乏对死亡的基本恐惧,遇到危险自己往上凑。虽然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但这个观点老板也赞同过,我就只好当作他说的对。
「芙拉小姐以前经历过比这一次更加危险的事吗?」
我点点头:「就在不久前,我参加宴会的时候突然被人用枪顶着,强迫我为他工作,工作到一半会场发生了爆|炸,大概就是这种事。」
他当即瞪圆了眼睛:「诶?!是什么样的工作——」
「别想偏了,我是个普普通通战斗力为零的弱小黑客。」
我收回手,向客厅的方向走去,客厅附近还有一扇门,我估摸着把那扇门关好堵上,万一犯人跑过来抓我们,应该能够有效拖延时间。
「对方是个跨国犯罪组织,成员的代号似乎是酒名,如果你和降谷君做了警察,说不定还有机会和他们交手呢。」
嗯,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他和降谷零立场对立,从对狙谁也不忍心开枪到近身肉搏了。
……不对啦我明明是来玩乙游的!看攻略对象们相爱相杀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