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卫恒很享受可是别人就不是了,比如坐在堂下椅子上的董狐、韩暹,只见他们坐立不安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董狐还好毕竟他跟卫恒是老相识,在安邑卫恒的书房到也见过。可是韩暹却第一次见,只见他局促的坐在椅子上缩着脖子东张西望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阿狐,我当了甩手掌柜,把军营一摊子事都扔给你了,辛苦你了。”卫恒四仰八叉的靠在椅背上与董狐说道。
“仲道说哪里话,军中之事我那里知道多少,不过作为你的从事也就做些文书案牍之事罢了,要说治军之能我觉得司马帐下李奉为先。
司马族中部曲就不说了本就是我们河东乡党又有诚儒为曲长,自然是令行禁止。
可是太守拨给我们的六百军士就不行了,李奉第一天当他们的曲长就有人闹事不听将令,而李奉执法如山,无论是谁只要闹事李奉就亲自执行军法,毫不手软。
兵士虽说不敢在犯李奉军令,可是却多有怨言,直到有一天李奉有一天早训时迟到了一刻钟。到了校场以后兵士大喊大叫言语多有羞辱。
而李奉也不恼怒。让兵士中最大的刺头,也是被李奉打的最惨的向自己行刑。那个刺头道也干脆二话不说执杖就向趴在地上的李奉打了起来足足打了二十杖,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可是李奉从头到尾眼睛都不眨一下,哼都不哼一声。
那个刺头何曾见过这种狠人,最后吓得双股颤颤连军杖也拿捏不住,跪伏在李奉面前再不敢高声言语。
从那以后六百军士对李奉可谓是人人敬服,再不敢不听李奉将令。”说的有些口渴的董狐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水。
“是啊李奉那个小子却是个狠人对别人恨对自己更狠,这种人就是我老韩也不愿意多惹。”
坐在旁边的韩暹也开口说道。
“嗯嗯李奉从卫家堡就帮助我训练堡中部曲,他的才能我是知道的。只是为了使兵卒归心而让自己受此重创,我不取也。兵卒归不归心暂且不说,要是为此李奉有了什么好歹,那才是大大的不幸。
董狐完了你去军中把我的原话告诉李奉,算了还是我去吧,这个小子真是太让人操心了。
先不说他们今天我叫你们两个来是有正事。”
董狐韩暹听到卫恒所说赶忙下拜。
“韩大哥,早在安邑时我就听说过皮氏韩暹之名,如今能得到韩大哥的投效是我卫恒的荣幸。
猛士来投我不能不给他施展才华的地方,否则这就是我的失职。现在归德县有五处要塞乃是防范匈奴鲜卑的桥头堡,为将者不可不善加处置。我意令你为归德障塞尉统领归德七处塞口堡垒,不知道韩大哥可愿意接受我的认命。”
“韩暹微末之才却不想司马如此看重,韩暹敢不效死命。”韩暹躬身行礼高声说道。
“现在你就去军中李奉军中点齐一百士卒前去各个要塞视察,原先这些要塞就有兵卒你淘汰老弱,在加上这一百也有三百之数。”
“属下遵命,”
现在韩暹才知道为何卫恒把他放在李奉之下却不安排具体职务,原来是早就对自己另有安排。不由的对卫恒更为心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