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怎么人还没有来?”
关山月大大咧咧的叫嚷道。
“来了来了,含香姑娘来了。”
当看到重装出席的含香时,老鸨不由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不管怎么说,只要来一个花魁,也算是临危救场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因为北镇抚司严查官员贪污受贿这个问题,导致教坊司的生意一落千丈。
若是今晚还不把这几位千户大人招待好,一旦被嫉恨,那以后教坊司还怎么做生意?
听到含香,包厢里的几人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不由直起腰板整了整服饰,还在左拥右抱的姑娘耳畔耳语几句,在对方幽怨的目光下离去。
“咳咳咳......”
四人清了清嗓子,静静的等待着含香的到来。
“这几个家伙莫非还对含香抱有一丝企图?”
苏铭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抽了抽。
果然男人都一样,对自己抱有一丝迷之自信。
就像是走在街,看到姑娘朝自己笑一下,就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喜欢自己。
虽然这四个家伙的年纪都已经到了可以但含香爹的地步,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内心仍旧抱有的一丝骐骥。
说不定含香恰好就喜欢自己这一款呢?
男人啊,至死都是少年......
苏铭哑然失笑。
包厢门被推开,身穿一身繁复红衣的含香捧琴走了进来。
看到含香的打扮时,屋内的众人眼睛不由一亮。
本就身姿窈窕面容绝美的含香,配这身红衣,更是美艳的不可方物。
就连苏铭也不由暗暗惊叹,含香确实是让人挑不出半年毛病。
再加他曾从宋玉河那里得到的秘密......
“早知道当日她以身相许,我就该挟恩求报......”
苏铭心头腹诽。
看到苏铭那发亮的眼神,含香心头不禁有些得意,盈盈一礼道:“含香见过几位大人,见过苏恩公。”
听到苏恩公几个字,关山月四人嘴角不由扯了扯。
真要说起来,不是他们牵扯住宋玉河,苏铭怎么有机会去寻找含香的下落?
现在好了,含香就只认苏铭这位恩公。
把他们是忘得一干二净。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为什么好处却别别人占了......
四人心头不禁有些酸涩。
“含香姑娘,真要说起来,当日正是四位大人牵扯住宋玉河这位逆贼,才给了苏某去搜寻你下落的机会,他们也是你的恩公啊。”
苏铭笑道。
含香闻言一怔,旋即笑道:“多谢苏恩公提醒,是含香不明当日的情况,含香身体有恙,在这就以茶代酒,敬五位恩公一杯。”
说着,含香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好说好说,不知含香姑娘今日准备了什么节目呢?”
霍渊笑着道。
“含香给五位恩公准备了一首曲子,和一支舞。”含香道。
“那就开始吧。”
关山月笑道:“今天可是咱们苏老弟高升千户的日子,说不定他听了含香姑娘弹奏的曲子,文思泉涌,就作出一首让你能响彻离阳九州的诗词。”
教坊司的花魁,历来就对读书人喜爱的紧。
甚至还出现过贫寒书生交不起赶考费用,是花魁慷慨解囊相助的情况。
人们也非常清楚,花魁喜爱读书人,无非是因为读书人能给她求来名声。
毕竟花魁就算美艳的不可方物,但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变迁。
可能三年,或是五年后,她就会迎来老态,最后泯然众人矣。
可为她作的诗,却不会因为时间的更迭而变得苍老。
每当人们念起这首诗,就必然会想起她这个人。
苏铭闻言,嘴角不由扯了扯。
让他作诗,他可没这个本事。
就算是前世的诗词,他也根本背不出来一首。
含香看了苏铭一眼,不由想起当日在南昭寺所发生的一切,俏脸不由涌现一抹红霞。
旋即含香走至偏房,将琴放在桌,调试了琴弦后,便开始弹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