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一旁安静的小惠,她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这么大也有一定自理能力了吧?”
“闭嘴,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要在渣言渣语了。”
倒是一旁的惠主动开口说道:“由梨姐想去的话就去吧,我能在家和雪球玩。”
*
甚尔看起来经常去那个赌场,由梨跟着他七拐八拐才到的时候,险些已经被绕晕了,但男人一路上走过去的行为都可以说是已经成肌肉记忆了。
这是个很大的大赌场,里面赌马,老虎机,□□等这些常见的都能看到。
甚尔先带着她去换了些筹码,他这时倒是很大方的没问由梨收钱。
换筹码的人明显对他有印象,十分的热情,还叮嘱他好好玩,也没有因为由梨未成年的模样而说些什么。
“你这家伙不会是这里著名的散财童子吧?刚刚那个人看到你的眼神就跟看到金主了一样。”
不仅是刚刚的那个工作人员,周围的一些老赌客明显也是认识甚尔的,他们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想要从这头肥羊上咬下一块肉一样。
“哈?我赌术很好的。”
甚尔先带着她去了赌马场,看了一圈后押了二号。“你押哪个?”
“四号吧?”她不确定地说道。
“你第一次来什么也不懂,跟着我一起押二。”
由梨偏要和他对着干,“不,肯定会输光的。”
在堵了好几场马之后,她算是彻底了解了这个人的运气和赌术有多烂,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热切。
这就是一个人傻钱多的散财童子啊。
而且这家伙散的还是她的钱...由梨感觉更加心塞了。
“不玩这个了,去玩扑克。”
连着输了好几场,男人也没了兴致。
“你还会玩那个啊?”由梨不太清楚□□的玩法,只得听着一旁美艳的服务员小姐姐给她简洁地解说一下规则。
她偷偷蹭过去看了看甚尔的牌。
好烂...
!!!
这么烂的牌这个人还敢□□,她的脸色有些担忧地扯了扯他的衣服,担心他是不是记混了游戏规则。
而本来因为甚尔的豪爽而犹豫着的人们,看着她担忧的表情,纷纷跟着一起加码。
最后钱当然是没了。
“你怎么想的啊,那么烂的牌都敢□□!”
甚尔也好嘲讽道:“你没看他们都不敢跟了吗?要不是你一脸愁容的站我旁边,他们会知道我牌烂?”
他把玩剩下的筹码都给她,“小孩子自己去那边玩吧,别来打扰我赚钱。”
由梨只好气鼓鼓地包着那堆筹码继续去玩赌马和老虎机。
她在这方面运气还不错,赢多输少。
没过一会儿她就听到扑克牌的桌子上传来的声音,收起自己赢来的筹码过去一看。
是一堆人在给甚尔起哄让他再来,而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输了不少了。
在这里玩了一会儿由梨也没体验到这种活动的任何乐趣,不太能理解他们这副狂热的模样,赶紧冲上去拉住甚尔,让他别玩了。
甚尔不情不愿地被她拉下了牌桌,那些赌客们脸上的表情都很遗憾。
“...你这家伙是输了多少啊?”
“啊?可能有个几千万吧,难得有这么多钱,赌大了点。”
男人不甚在意地说道。
“几千万!!!”她脸色变换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一拳锤在他的背上,甚尔没什么反应,倒是她被他身上硬鼓鼓的肌肉弄得手疼。
她现在就有一种出门在外赚钱的丈夫,回家看到妻子沉迷赌博,把家产都赌光了的感觉。
“你知不知道几千万够平常家庭花多久啊!这么一下午,你就都给输光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那也是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被他呛得说不出话的由梨再一次无能狂怒,她想甩开甚尔自己走了,但是也不记得回家的路,只得憋屈地走在他身后不说话。
只是时不时地瞪他一眼,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家伙喜欢吃什么来着?”
他突然问了一句。
由梨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家伙”指的是惠,她先是皱着眉修正了他的称呼,才说道:“惠喜欢吃加了很多生姜的料理,口味比较清淡,更喜欢蔬菜。”
说完,她忍不住多嘴一句,“怎么,人渣父亲良心发现想要关心儿子的喜好了?”
“晚上不是还要回去吃吗,现在去买菜啊。”
他又补充一句,“如你所见,我已经输成了个穷光蛋,晚饭钱你给。”
再说了由梨之前用他的本金赢回来的筹码,在换了钱之后他也没有要回来。
——真是奇怪,明明有的时候很贪财,但有的时候有很大方。
可能是上午看到了他的另一面,或者是有一种在大家族中不受宠的同病相怜之感,她现在也渐渐学会放下对他的偏见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被他的渣言渣语气得脑壳疼。
由梨开始对他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