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哥们儿是来扮鬼的?
怎么这么像幽灵,这气质爱了爱了,恐怖游戏名副其实
哈哈哈我觉得进了医院潭晕晕一回头就能被吓一跳
我决定今天全程录屏
杀疯了杀疯了杀疯了啊啊啊三秒钟我要这个男人的全部资料
弹幕很热闹,关注这场直播的有一大半都是平时喜欢看恐怖游戏的那群粉丝,有男有女,喜欢开玩笑,氛围也还不错。
但热闹都是他们的,在手机的另一边,直播的现场,谭小云只觉得一阵凉飕飕。
大概是因为深春的夜晚寒意太重了,废墟又是比较压抑的环境吧,她心里果然已经开始毛毛的,总感觉四面八方都有窥视感。
但她还是得在观众面前做出平时直播活泼的样子,这是敬业!
好在旁边的“保镖”给了她很强的安全感,不认识的人或许会觉得走路没声儿,神出鬼没,跟个鬼似的,谭小云却只记得他的可靠,以及自己尾款还没付。
“,我们现在进去吧。”已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了,谭小云决定开始推进行程,她偏过头征求谢渊的意见。
谢渊点点头,主动走在了前面,让谭小云带着镜头落后一步,这样一来,镜头既能录到谭小云的侧脸和他的大半个身体,也可以像一双眼睛一样同步他们的视野。
一步一步走到3号门诊楼的大门前,他伸手把挂在门上的锁拿下来放到一边,然后轻轻推了推,由于很久没有维护和使用,门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打开得很艰难,并且十分应景地发出了刺耳又惊悚的响声。
随着缝隙地打开,谭小云第一时间捂住口鼻,结果发现并没有多少灰尘被搅动到空气里:“嗯?比我想象得要干净一点呀。”
“废弃了一年。”谢渊听到她的话,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瞥了她一眼,“不是古宅。”
灰尘肯定有,尤其是在废墟环境之下,大楼的表层墙面很容易染脏,但这毕竟是室外,怀御市又经常下雨,想出现“爆灰”的几率接近于0。
笑死,这哥们儿的眼神仿佛在说晕子姐是智障
潭晕晕不晕就不是潭晕晕
手机屏幕上的弹幕刷的飞快,以他的动态视力是可以看清楚的,但是他对弹幕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门后的景象。
废弃之后,大楼就彻底断电了。
入眼一片漆黑,不过他们两个人都带了强光手电,照射范围很广,视线跟着光线扫视了一圈,勉强能看出这栋楼还在投入使用时的样子。
进门之后是个大厅,左手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咨询台,中间有一圈围起来的桌子,也是提供咨询的位置。
大厅的周边便是曾经的服务窗口,这所医院之所以会被拆,本就是因为建立年份久远,设施比较老旧,谢渊甚至看到了服务窗口上方用正楷体红字粘贴上去的窗口业务名称。
“哇,这也太梦回10年前了吧,这纸都掉了一半了。”谭芸芸用手电晃了晃1号窗口上粘贴的挂号两个字,“挂”从左上角开始脱离了粘贴面,摇摇欲坠。
现在的医院用的都是电子屏,这种落后的设施的确需要淘汰,哪怕是位于老城区,也不能改变它已经无法提供完善医疗服务的事实。
泛黄的墙面上还用绿色字体粘着路标,大厅右侧的尽头连接着一条纵深曲折的走廊,标了一个剪头,写着外科。
“我回忆一下之前找的资料,嗯对了,传闻中说,这所医院的外科、耳鼻喉科、妇科和医学检测室那边都会出现奇怪的事情,比如外科的走廊上会往下滴血,耳鼻喉科的医生办公室里会传来很重的,哮喘一样的呼吸声,但打开门后又不见人影。”
谭小云自然做足了准备,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微微压着声音的技巧说着:“妇科办公室那边能听见婴儿的哭声有人曾经在一个医生用过的办公桌上发现了小小的血手印。”
她肯定不是在吓唬谢渊。
她是在吓唬观众。
这座大楼完全被弃用,在拆除医院的时候又没有被推过,现在无人管理,又不算危楼,就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流传出来的这些怪谈的讲述者大多都是这一年里闲着没事干跑进来玩的网上冲浪年轻人。
谁也不能确定这里头几分真几分假,反正前来“打假”的人,本身也不介意再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怪谈增加一分恐怖感。
谢渊朝那条漆黑的走廊看了看:“那过去看看?”
其实在走进这栋大楼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一股不正常的阴冷,和季节无关,就是在灯笼女怪谈游戏中提到的阴气。
但这股阴气太淡了,不一定就是有鬼存在,存放过尸体的地方、一两年内死过人的地方、承载过太多悲伤和绝望的地方,都或多或少会凝聚阴气。
而这几个条件,医院恰好都能符合,所以医院怪事多。
谢渊没有再因为“距离过近”而被卷入新的怪谈游戏,也没接到任何来自基站的游戏邀请,他猜就算废墟和大楼里真的有鬼,也只是一个小游魂那种程度的,对活人造不成多大伤害。
所以可以放心大胆的莽。
“好啊。”谭小云有大哥罩着,底气都比平时充足了不少,她转脸对镜头说,“朋友们,现在就要去传闻中第一个闹鬼的地点看咯,提前说明啊,要是什么也没发生,那只能代表传闻是瞎编的,不能怪我没节目效果。”
当然,讲的很有道理
快去快去
我怎么好像看见拐角有个人影闪过去了
我知道这是哪儿了,我家就在附近,这医院挺有名的
我好像也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