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是哪个顶级omega提前发情,就是哪个顶级alpha提前进入了易感期。
不然,也不可能会到一百米内不许人员进入的夸张程度。
校医室那边的动静,没过多久,便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就在所有人都在好奇到底是哪个顶级alpha,还是哪个顶级omega能让校方如此惊慌的时候,恭家专属的高等医师们到了。
只见一群防护措施齐全的高等医师们,穿着白大褂,拎着医疗箱,急匆匆地朝着校医室的方向赶去。
随着这些恭家专属的高等医师们出现,现在正呆在校医室内的那个人是谁,顿时不言而喻。
校园内的众人议论纷纷,表情不由为之震惊。
“竟然是恭沉???”
“这样一看,恭沉好像的确不在教室......”
“难道恭沉的易感期提前了?”
“不会吧,顶级alpha的易感期不是一般不会轻易提前吗?”
“对啊。”
“可是如果,他被下了药呢?”
“但是他不是一般不吃别人给的东西吗?”
“也对哦......”
就在学校内的一众学生们正为之议论纷纷之时,过了一会,恭沉眼神阴沉幽冷,手臂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
被一众高等医师保护和环绕在其中的恭沉,面色发黑,心情显而易见的差到了极点。
萦绕在他周身的信息素,压迫感发挥到了极致。
醇香的红酒信息素就像是黑沉沉的乌云,在空气中弥漫散开,就像是一座乌沉的高山,压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头顶之上。
在场的这些alpha和omega在这股极盛的压迫感之下,不禁顿时间感到呼吸困难,甚至无法发出声音。
beta嗅不到信息素,表现出来的模样虽然没有那些alpha和omega看起来那么痛苦,但却还是不由得心生恐惧,背后的冷汗早已不自觉地渗了出来。
这股压迫和窒息感在恭沉离开了好一会之后,才终于散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蒲遥知的手臂上缠着绷带,两眼失神,同样鲜血淋漓的走了出来。
看着蒲遥知这副狼狈的模样,刚才在校医室内发生了什么,一时间不言而喻。
——蒲遥知这个beta,刚才在校医室内,被恭沉给标记了。
在见到蒲遥知的这副模样之后,一切就瞬间都有了解释。
的确。
恭沉从来不吃其他人给的食物。
但如果那个人是这一个半月里,不仅是恭沉的同桌,还是和恭沉走的最近的蒲遥知的话,那就截然不同了。
答案已然明了。
——蒲遥知给恭沉下了药。
得到了答案后,顿时间,在场的众人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微妙又嫌恶。
众人窸窸窣窣,小声议论。
“当初我就感觉到了,这个beta的心机一定特别重。”
“我操,之前他看着那么蠢,原来都是装的!”
“靠,我都被他给骗过去了!”
“啧啧,这些低等beta为了能攀上恭沉这样的顶级alpha,可真是不择手段。”
“真恶心,这些低等beta太恶心了!”
“呸!龌龊!”
“真的太能装了,这个下贱beta毕业了要是不去演戏,那可真是屈才!”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没点数,就凭他,也能配得上恭沉?”
在学校内众人鄙夷与嫌恶的眼神之下,蒲遥知脚步踉跄,两眼失神的来到了怀诗的面前。
蒲遥知眼泪朦胧,对着怀诗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异常惨淡的笑容。
他慢慢吞吞道:“诗诗,你要相信我,我......”
他相信,怀诗一定会相信他的。
蒲遥知本来是这样笃定的,但他话刚说到一半,便被怀诗表情嫌恶的打断。
怀诗皱眉看着他,就像是恭沉那样,同样对他露出了厌恶十足的神情。
怀诗冷眼看着他,皱眉道:“刚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你对恭沉下药了?”
蒲遥知正要下意识否认,但对方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怀诗继道:“蒲遥知,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恶心的人,太恶心了,我一想到以前居然在和你做朋友,我就感到恶心反胃。”
蒲遥知怔然。
怀诗嫌恶的说完,接着狐疑的又问道:“你不会也给我下了药吧?”
蒲遥知没了声音。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周围,其他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正在不断的传入进他的耳中。
“恶心......”
“下贱的beta......”
“没有自知之明......”
“不知廉耻......”
“他也配......”
蒲遥知表情木然。
伤心到极致,他反而没了眼泪。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梦。
噩梦。
他真的不知道禁药从何而来。
也从未对恭沉起过任何其他的心思。
他真的只是想和恭沉做朋友而已。
但没人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