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蒋锦云听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瘦弱的纤体微微颤动着。她不敢回头,擦了一下眼泪,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点,“好……”
蒋锦云经过花园里,想起以前蒋锦兰怀孕期间,她们和钟宝钿,陈芸芝四个人常常一起举杯畅谈,一起玩耍,一起吟诗作对的日子。
而现在她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了,反而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仿佛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蒋锦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心里落空空的。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
这几天,一直都下雨,初夏的季节,闷热的空气让人有种莫名的烦躁和苦闷。
蒋锦云站在屋檐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落个不停。不由得念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蒋锦云在屋檐下待了好久,她觉得闷得慌就打着一把油纸伞走到外面。
蒋锦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
蒋锦云抬头望天空,白茫茫一片,就连远处的房屋也只能模糊可见,只能看清楚近处的雨点纷纷落下。
蒋锦云走了一段,就向以前住过的小房子走去。
蒋锦云把雨伞放在屋檐下,推门走进屋里。她拿起抹布把厅里的桌椅擦了一遍,正准备入房间里收拾时,只听见大门被打开了,蒋锦兰拿着湿漉漉的雨伞走进来。
“锦兰,你怎么来了?”
“姐,你来了。”蒋锦兰看见蒋锦云,开心的说道。
蒋锦云正想说什么,只见钟宝钿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你们……”
“姐,我是说,薛侯府和巡抚府不要走得太近。可是他没说我们不能在外面见面呀!再说了,蒋家刺绣好不容易做到现在那么火,姐,你可不能独吞啊!”
钟宝钿也连忙说道:“就是,你们忘了,当初刚开始的时候,是我一个人在弄的,怎么说我的功劳是最大的。现在你们想把我一脚踢开,想都别想。”
“姐,现在我呢,就是以蒋家刺绣的二当家来这里跟你见面的。以后你不要跟我说巡抚府的事,我也不说薛侯府的事。我们只谈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还有就是蒋家刺绣的事。”
蒋锦云听了,不禁热泪盈眶,不住的点头说道:“好,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我们只是蒋家姐妹,没有薛侯夫人,巡抚夫人和林老爷的五姨太。”
钟宝钿看了一下蒋锦云手中的抹布,说道:“所以这屋里的卫生我们轮流来做,锦云姐,这里我前天才刚刚弄干净,你今天做的不算数。”
“是吗?难怪我刚刚擦的时候,觉得不是很脏呢!不过,我刚刚确实是从头到尾都擦了一遍,怎么就不算了呢?”
“当然啦!如果不是我擦过了,你哪有那么快啊……”
“诶,照你这样说,我昨天才扫了地呢!所以,现在你们俩重新轮流弄……”
“你想得美啊!锦兰,不是我说你,每次搞卫生,你都会拿事来推脱的。”
“就是,所以下次就轮到锦兰……”
“凭什么?钟宝钿,你想得美哦,我才不干呢!”
“那要不就从大到小,重新开始轮吧!”
“我今天刚擦了一遍,下次还轮到我,你们就想得美哦!”
“……”
“……”
屋外的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可是在蒋锦云听来,那雨声就像是一首动听的乐曲。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