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几位妇女闲谈,没超过三句话便谈到了“三磨叽”,都唏嘘不已。接下来自然就谈到各家男人喝酒、迷酒上。有的说“他对酒比对我都亲”,有的说“我家那口子刚开始听说‘三磨叽’被‘栓’住了还挺害怕,没几天小酒盅儿又捏起来了”;这位说“身体是过日子的本钱,喝坏了可咋整”,那位说“我都想好了,他要是‘栓’上我起身就跑,不跟他过了,谁让我平时咋劝他都不听”……
聊来聊去,有个人一拍脑门儿,想出个办法来。几位妇女一合计,觉得可行,都表态回家去试试。当然,有的只是那么一说,而乌兰图雅却真的放在心上了,决定拿包牧仁“开刀”搞个试验。
…………
包牧仁喜欢拉马头琴,特别是喝了酒之后,兴致就更高了,不拉得胳膊酸痛不放手。然后,倒头便睡。
马头琴拉得是不错,可架不住经常啊,听腻了就是噪音,谁能受得了啊?有一天,包牧仁先酒、后琴、再睡,醒来时感觉裤裆潮乎乎的,伸手一摸——不好,怎么还尿裤子了呢?刚才做梦是找厕所了,可是没找到才憋醒的啊?
包牧仁没敢声张,更没好意思让乌兰图雅给找条干净的裤子换上,硬用体温把裤子烘干了。
第二天,还是那一套儿“活儿”,只是包牧仁特意没有多喝茶。睡梦中他是被渴醒的,口干舌燥。起来去倒水,突然意识到裤裆又湿了。
包牧仁蒙圈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啥毛病,怎么小便还失禁了呢?难道是跟喝酒有关?
第三天,包牧仁没有喝酒,光是拉琴了,睡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摸裤裆——干干爽爽。
真的是喝酒惹的祸?自己一个人在屋的时候,包牧仁拧着眉自语:不能吧,估计就是巧合——严重地巧合。再试一次吧……
第四天,包牧仁又喝了酒……结果——湿了一片。
包牧仁吓傻了,下定决心争取戒酒!
这个决定,可把乌兰图雅乐坏了。
包巴音和吉雅还挺纳闷儿呢:那么爱喝酒的儿子,怎么不端酒盅儿了呢?
包牧仁的回答很直接:胃疼,严重地疼。
包巴音“吧嗒”着旱烟袋,说:那是喝凉酒喝的。老话儿说得好啊,喝凉酒、睡凉炕,早晚都是个病。现在刚开春儿,天凉,下次再喝酒最好烫一烫。
乌兰图雅说:爸,看您这话说的。咋还惯着他喝酒呢?喝酒伤身,能戒了最好。
包巴音嘿嘿一笑,说:喝酒的人能戒酒?牧仁要是能戒酒,我就能戒烟!
吉雅撇了撇嘴,说: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能戒烟,我就能戒饭!
“爸、妈,你们这是严重地埋汰我啊。戒是不能说戒的,我这段时间养养胃,以后再喝。少喝点儿酒吧,又解乏,又活血,对身体有好处。”包牧仁笑着说。
乌兰图雅一惊,眼珠转了几转,说:你可拉倒吧。我听别人说了,酒喝到一定程度,就算不能像“三磨叽”那样被“栓”住,也是对身体有害的。特别是对——肾……
“啥?”这回轮到包牧仁一惊了,倒吸一口凉气。
一连几天,包牧仁滴酒未沾,却左一次又一次往红楼市区跑。每去一次,都会买回一塑料袋猪腰子、羊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