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门吏来报,说是东吴以诸葛瑾为使者前来。
孙宏听说诸葛家的老大来了,自也不敢怠慢。
虽说步骘的大军距此不过半日路程,但人家可是诸葛亮的大哥,就算看在孔明面子上,也还是需要隆重接待的。
孙宏当即下令,城门大开,他亲自出城迎诸葛瑾进来。
至于步骘会不会偷袭?
孙宏穿越这两三年,除了喝酒听曲,其他时间都在打仗。
大仗小仗也不知打了多少,早已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
离水关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人马出头,出城野战他有人数优势,若是步骘都不担心离水关的安危,他就更加不担心了。
孙宏将诸葛瑾接入府衙,叙礼看茶,再吩咐安排宴席款待。
诸葛瑾躬身作揖,说道:“此番吴侯遣瑾前来,特让某再三向使君致意,前者刘皇叔奉吴侯为车骑,假节钺,代管扬、徐、交三州事务,不知使君可曾知晓?”
孙宏点头:“此事我已知晓,但不知子瑜兄此来,所为何事?”
诸葛瑾笑道:“使君兵犯交州,吴侯令某特来询问缘由。”
孙宏侧头打量诸葛瑾,见他与诸葛亮倒是有三分神似,笑道:“素闻诸葛子瑜胸怀宽广,温厚诚信。如今一见,方知传言不足信矣。”
诸葛瑾愕然,问道:“使君此言何意?”
孙宏微微摇头,说道:“士燮叛逆不臣,我受州牧吴使君钧旨,代天子讨灭不臣。此事天下皆知,子瑜却假装懵懂,请问是何道理?”
诸葛瑾面上一红,轻咳两声,说道:“当初或许确然如此,然如今皇叔表吴侯车骑,总督三州军政,使君却仍居交州不归,却是何故?”
孙宏脸一板,喝道:“士燮反叛朝廷,又杀我兄弟邢道荣,此仇不报,焉能就此收兵?”
诸葛瑾一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邢道荣是谁来着?
咋死的?
我怎从未听人说过孙宏有这么一个兄弟?
孙宏突然说出一个从没听过的名字来,诸葛瑾一时倒也不知该如何应答,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如今士燮已降我东吴,不知使君可否看在两家盟约份上,暂熄无名。
某原从中调解,定让那士威彦给使君一个交代如何?何必因此大动干戈,以至天下黎庶不宁?”
孙宏仰天大笑数声,喝道:“若非你东吴挑唆,士燮焉能犯上作乱?如今你等不自思己过,反而指责我大动干戈,如此厚颜当真闻所未闻。”
诸葛瑾本来是奉命来仗势欺人的,哪知却被孙宏反客为主,顿时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一沉,说道:“吴侯令我晓谕使君,需尽早从交州退军,如若执迷不悟,大军一发,玉石皆碎,虽欲悔之,亦无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