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做的很好。”流越接过暮烟递来的茶杯,一仰而尽,手指把玩着空了的雪白瓷器,回想宫里定时透露出来的消息,他展颜一笑,“看来本王要好事将近了。”
暮烟咯咯地笑着,全然没有几日前如泣如诉的模样,她依偎在俊美王爷的怀中,动作熟练而轻巧地将一颗晶莹剔透的果子递入薄唇之中。
暮烟眼波流转,痴痴地看着流越:“看在奴家辛苦的份上,王爷可别忘了答应给奴家的赏赐。”
流越笑着眯眼,琉璃凤目中多了几分兴味,他挑眉道:“那是自然,今晚就宿在你的房间,如何?”
闻言,暮烟面色娇红,羞哒哒地点点头。余光瞥向男子身后的一抹青色,暮烟唇角微勾,媚眼如丝,直接坐在了流越的怀中。
无事发生。
房间的气氛依旧,无形之中似乎是凝滞了一瞬。
流越笑了,笑容中一股淡淡的失望之意,并着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无奈。随意找了个理由将身后的青辞打发后,房间内的二人隔了两个位置坐开,仿佛片刻之前的亲昵动作不曾存在过。
暮烟还是柔媚地笑着,给流越倒茶,不过动作间少了几分暧昧。此时此刻,若是有人看见了,只会觉得这是两个人在谈话,完全不会认为他们将要共度良辰。
“暮烟所求之事,还望王爷不吝相助。”
“暮烟啊,不是本王不愿意帮。”流越轻叹地摇着收起的纸扇,精雕细琢的五官挂着淡淡愁容,“你刚才也看见了,那厮像个木桩子杵在那里。你方才都坐在了本王的怀中,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本王觉得,这事,悬。”
“鲜花悦目,美酒香醇,有人皆爱之,有人皆弃之,或爱或弃,各取所需。”暮烟面上浮现一丝苦涩,但很快隐去,笑着说,“暮烟便是选择了青公子,哪怕他是块顽石,那也是暮烟自己的选择不是。”
话音刚落,流越又摇了摇头叹息无奈地朝暮烟摇了摇纸扇,不明所以看向暮烟:“你呀你,看上谁不好,怎得就看上了一椿木桩子?青辞这人,怕是都不知你心中所想。”
“王爷就别取笑暮烟了,青公子进来后就没看暮烟一眼,真真是伤了暮烟的心。”暮烟佯作掩面哭泣道,“王爷是过来人,怎可说的暮烟的不是?”
“你于本王有功,自然是说不得。”流越突然坏笑一声,凤眸倏然一亮,他打开纸扇,遮住了俊美流畅的下颌,凑近对暮烟出着主意,“不若,哪天本王给他灌醉了,你霸王硬上躬。到那时生米煮成熟饭,就他那简单的性子,定然对你负责到底。”
暮烟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此事,“王爷不反对暮烟和青公子,对暮烟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至于王爷的建议……暮烟不才,但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几分信心的,就不劳烦王爷费心了。”
暮烟姿色无双,流越自然对她是充满信心的,只不过么……他想到了自己的随从,这个超出了主仆之间关心,近乎友人的青辞。
流越面上浅笑,心中却是悠悠地叹息一声:暮烟有此殊色,哪怕流越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青辞都不会多看两眼。
对付这种榆木脑袋,不需要眉目传情,不需要媚眼如丝,以最简单的速度达到最想要的结果,这才是上上之策。
看暮烟笃定自信的模样,流越笑着摇摇头,人家都说了不要他插手,他担心个什么劲。
“你自己做主意就好。”流越说,“有朝一日,你下定了决心,尽可来找本王。”
暮烟笑着应承了,流越的建议让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光一转,对着面前的流越说:“王爷不若和暮烟打个赌?”
流越有了几分兴趣,语气微扬:“哦?说来听听。”
只见眼前这位绣春苑的头牌掩面轻笑,故作神秘地说:“王爷好事将成,皆时娇妻入怀。暮烟想赌一赌,是王爷所选之人先动心,还是暮烟所择之人,先沉沦?”
“何须赌?自然是本王赢了。且不论本王乃俊美公子,玉树临风,更甚者……” 流越眉梢笑意盈盈,胸有成竹道,“少音可不是一椿木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