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大山郑重点头，经过几日交流，他对自身情况很了解，也一直坚定着放弃巫族本源的心思。

巫族本源能让他不停变强不假，可同样面临迷失的风险。

而且元礼早就推测过，就算没有迷失，那种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究会成为成长的桎梏。

他也明白，相比自身从弱小不断蜕变，超越继承的巫族本源桎梏更加困难。

他虽然不太懂，甚至成长到后师那样强大也很满意，但他没有太多思，只觉得听从元礼的话不会有错。

“你…能破天人界线？”

血祖闻言怀疑地看向元礼，他刚说不可能，元礼就一副已经攻破难题的样子，看起来还无法自持的热血上涌，激动得面色红润，让他有被打脸的感觉。

他愣了愣，摇头否定道：“不可能，后羿那混蛋说过，人族的天人界线很难打破。

需要对天地有足够的了解才行，洪荒之中虽然不少，但都是在仙道上成圣作祖的存在。

你一个蝼蚁凭什么做到？”

血祖虽然对后羿感情复杂，有感激也有怨恨，但相处数十年时间，不得不承认后羿的智慧绝顶，连后羿都做不到的事，元礼能做到，他自然不会相信。

修炼都没有接触过的蝼蚁，研究几日后羿实验残痕，打破难倒大罗金仙级都破不了的天人界线，谁都不可能信。

但元礼真能行。

他有赭鞭识别药性，多日对药剂配制的研究，让他对身躯很了解，甚至细微之处超过强者神识寸寸盘查，特别是体会到身躯变化的感受，更是重中之重。

而且他有超前的意识。

他有专注状态下，超越思维限制的分析推演能力。

种种相加。

“行不行，我们拭目以待。”

血祖不可置信的样子让元礼更加愉悦，此时连被称作蝼蚁也没有在意，天人界线真的破开，代表着他找到了族人变强的道路。

与吃血气强大的凶兽不同。

这一次可是打破天地的限制，族人锻炼遇到极限的问题迎刃而解，可以继续变强，应对领域外的孽妖也有了希望。

此时希望出现，他心神放松下来，几日积累的疲惫涌上心头，脱力的身躯软绵绵的倒下，就算眼皮重越万斤，他依旧看着几人开心地笑着。

“族长！”

大山惊呼一声，急忙接住元礼倒下的身躯，再低头一看，元礼已经闭上双眼，呼吸均匀，眉宇间依旧残留着笑意。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看着靠近的灵灵道：“只是睡着了，族长这段时间没有合眼，一直在推演修炼的办法，精神太过疲惫。”

“嗯。”

灵灵低声回应，并未多言。

“他是用脑过度精神疲惫，如此弱的身躯能坚持几日不眠不休，保持精神念头高度运转，早就超出了极限，当心中坚持当下才会沉睡。”

血祖也不愿解释。

但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获得大山和灵灵的好感，以至急得见到机会就要表现一下。

明明是山谷中最强的，有时候活成舔狗，虽然这只舔狗不怀好意，却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