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给老祖宗丢脸了!”
红袍太监没有接这句话,自顾自道:
“咱家虽然修的是道家,但对儒圣他老人家素来是钦佩崇拜的,儒圣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跪在地上的高让赶忙接话道:
“做官做人当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红袍太监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挥退了房中的其他侍从:
“你能记得这句话,说明还有救,陶知然那事儿是怎么回事?”
高让保持沉默不再接话。
“今儿个那些学生们吵吵着公车上书弹劾陶知然,咱家派人给你传话你为何不听?”
“好大的能耐啊!没想到通政司也有你高公公的人,都能遮住通政司的天了!”
“孙子该死!忤逆了陛下和老祖宗的旨意!”高让一边往地上磕着头,一边向红袍太监请罪道。
红袍太监看向高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随后淡然道:
“好好办好锦衣卫的差吧,他日未尝没有把这些年华寻回来的机会。”
“看住张廷益,他在这局棋中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首辅也在落子!”
言罢,红袍太监一挥手一道光剑从袖中飞出,光剑飞过,高让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
悦来客栈,天字包厢。
已经收拾妥当的蔡奚元看向即将走出房门的张维,眸中闪过几分思索,但最后还是开口道:
“廷益,十日后就是此届会试了,你准备地怎么样了?”
张维闻言堪堪收回跨出房门的右脚:
“不敢欺瞒老师,学生此次会试只有三成的把握,而且学籍名牌之事也还未…”
蔡奚元闻言扶了扶胡须,认真道:
“陶知然之事不足为惧,高让阉竖妄居高位,不懂进退之道,他是保不住犯了众怒的陶知然的。”
“至于科举…”
“此次科举你必须中第,若不中第,恐有性命之忧!”
张维一听这话不由一惊,追问道:
“老师何出此言?”
“此次为师虽然帮你封印住了仁叶邪佛的气息,但是为师实力毕竟低微,且已失位格,封印迟早还是会失效的。”
蔡奚元认真地一字一句嘱咐道:
“所以说,如果你没有官位护身,仁叶邪佛迟早挣脱封印再次注视到你,到那时…”
话说到这里张维也知道蔡奚元的意思了,到那个时候蔡奚元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顿了顿蔡奚元又认真地嘱咐道:
“昌月公主给你的那枚丹药切记不要轻服!不到万不得已,连拿都不要拿出来!”
“丹药?”张维疑惑地摸了摸怀中的丹药问道:“老师,这丹药究竟是什么丹药?”
“紫霄丹…”蔡奚元停了停又道:“又名驸马丹。”
“服用此丹,立地成就四品驸马的位格,但终生也只能停留在四品,这是我朝每位公主册封时与公主印鉴一同赐下的丹药。”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更何况是公主的婚事,此丹最好趁早还回去来得稳妥!”
张维闻言脸上不由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后这才退出了房门。
“好,学生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