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诱人旖旎的画面,因为温宁这一声不要了,被强制按下了暂停键。
而且跟贺之洲满含欲念的嗓音不同,温宁的声线平静冷淡,异常清醒,似乎完全没有动情的迹象。
可是她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贺之洲感觉得到,因此,他盯着她打量许久,在要不要继续的问题上徘徊不前。
手机震动声停了,贺之洲低下头,亲吻她的耳朵,含弄她的耳珠。
毕竟做了两年的夫妻,贺之洲很了解她的身体,专攻她的弱点,温宁的理智在他撩人的手段下,很快又土崩瓦解。
可就在这时,手机又不合时宜地震动了起来。
她霎时睁开眼,眼睛瞬间恢复了清醒,猛地推了他一把,“我说了不要了!”
相比适才的冷淡,此时的她,甚至还多了几分烦躁和不耐烦。
说要的是她,说不要的也是她。
贺之洲不由蹙起了眉头。
可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强迫妻子的意愿,加上反复这样,他也徒然生出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只得翻过身去,从她身上下来。
男人满头大汗,胸膛剧烈起伏,浑身的劲没处使,他捞过沙发上那个震动不停烦人的手机。
正是这一通电话扰了她的兴致,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男人欲求不满的时候最暴躁,贺之洲二话不说,直接将电话挂断并拉黑了。
他扔下手机,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妻子,喉结滚了滚,克制再克制,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提步往浴室去。
进浴室后,贺之洲比往常洗澡多花了很多时间。
做什么不言而喻,温宁躺在床上,时不时还能在哗哗的水声中,听到他压制的喘息。
适才那一番纠缠,她到底是对他有反应了,此刻再听到他发出那种声音,更是燥得慌,她蓦地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床。
她端走床头柜子上放着的宵夜,顺便拿走自己的手机,到外面的起居室去。
宵夜放了一段时间,温度倒是刚刚好,温宁独自坐在起居室里,安安静静地把宵夜吃完。
等她吃完,又把餐具拿到楼下厨房去,顺手洗干净了。
大半个小时过去,温宁确认了下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贺之洲应该差不多了,这才重新上楼回到房间。
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温宁掀开被子躺回去,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须臾,旁边的床垫起伏,男人沐浴后清爽的气息传过来,带着熟悉的香气。
贺之洲躺下后,盯着天花板犹豫了几秒,而后伸手准备将她捞过来。
而就在这时,温宁倏然转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贺之洲伸到一半的手顿在半空,他转过头,见她身上裹紧了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来。
“你这是干什么?”她从来,没有这样跟他使过性子。
以前也有过两人进行到一半,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的情况,但她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晚这样。
贺之洲盯着温宁的后脑勺琢磨了会儿,又想起兰姨说的那些怀孕的症状,思考了下她怀孕的可能性。
随后,他抬手关了头顶的灯。
两人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次日清晨,贺之洲早早地就从床上起来,进洗手间洗漱。
他比往常提前了些,到车库取了车,自己驱车前往公司。
半路经过药店,他将车子刹停在路边,准备进去买点东西。
药店刚开门,老板将广告牌从里面搬出来,见到顾客这么早过来,非常热情地问:“需要买点什么药?”
“我太太可能怀孕了。”贺之洲边往里面走边说,“需要验一下孕。”
直到贺之洲出门了,温宁才有了些困意,一觉睡到大中午。
她这样睡,更加验证了兰姨的猜想。
“是怀孕了嘛?”
中午,兰姨边给她摆弄午餐,边乐呵呵地问,“你要是怀孕了告诉我,我以后做饭注意点,孕妇在吃的方面要小心的。”
“怀孕?”温宁突然听到这个,一脸状况外。
“你这食欲不振,心情低落,又嗜睡。”兰姨跟她解释,“很像怀孕的症状。”
“不是。”温宁摇了摇头,否认了她的说法。
“啊这,对、对不起,我这……”兰姨尴尬了,揪着身上的围裙局促不安。
温宁倒是淡然,扯了下唇角,“没关系。”
两年了,兰姨会觉得她怀孕也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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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后,温宁就驱车去工作室了。
南希这天也留在工作室里面绘画,天快黑的时候,她从二楼来到三楼找温宁。
“之前说好请你和你老公吃饭的,择日不如撞日,你问问你老公有没有时间,我马上去订个位。”
南希兑现承诺,邀她和贺之洲吃饭,温宁想了想,“他很忙,没时间。”
毕竟,她才刚跟贺之洲之间闹得不太愉快,她不想这个时候拉下脸来主动去找他。
“哎呀。”南希敲了下自己的头,“大集团总裁是这样子的,是我考虑不周,草率了。”
“等哪天他有空了,你再跟我说,我来安排。”
温宁随口应了声嗯。
“那今晚,就我两?”
“好。”
两人简单收拾好自己的画室,然后驱车离开工作室。
约莫过了二三十分钟,两人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百味楼。
这家酒楼专做南城本地菜,远近闻名,不少人为了表示诚意,请客吃饭时都会首选这里。
两人都是这里的常客,轻车熟路地过来后,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认出她们,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