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丰借着他的话语，目光涣散，似乎记忆突然回到了七年前。

他也在问自己，怎么会呢？

辛小丰手中的一直没有弹灰，看着烟灰已经又半截长了。

这和他之前因为慌张、紧绷而忘记弹烟灰不一样，这次他很释然、很享受。

内心非常平静，好像…这七年了，他终于盼来了这一天。

半响，他才说道：“我也想过。”

“所以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

不远处的铁梯来人了，是伊谷春的师傅带人缉拿辛小丰来了。

当年，就是他的师傅带着伊谷春亲眼看了被害五口的现场。

这事儿一直是他和师傅的一大心病。

辛小丰被考的双手，押离现场时伊谷春叫停，说想和他说几句。

伊谷春又点了一支烟，对着小丰的背影说道：

“对不起，小丰。”

“我必须这么做。”

辛小丰整个人像老了十岁，镜头，他终于和伊谷春处于同一水平线。

没有仰拍的，也没有俯拍。

这一刻，辛小丰和这个世界是平等的，和所有人也是平等的…

他缓缓开口：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对和错每个人心里都有。”

伊谷春的眼里全是惋惜和深情。

“我会让小夏晚把尾巴接过来，后面的手术，我会安排。”

“你会恨我吗？”

辛小丰频频想要回头，但却都忍住了。

他没有回答伊谷春的问题，只是想到了自己这七年来的日子，脸泛起了酸楚。

“太煎熬了。”

“其实我们，我们都在…等着一天。”

眼泪，就在辛小丰的眼睛里打转…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

回头望着伊谷春说：“也许你不能理解。”

“你会收养尾巴吗？”

辛小丰整个身子都转过来了。

眼里是询问，是祈求，肩膀也驼了，也许他犯过天大的错，也许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渣，但他现在，只想做一个好爸爸。

“假如，假如你愿意的话，求你求你…帮个忙。”

伊谷春无法直视辛小丰的眼睛，他从来没有惧怕过辛小丰的眼神。

他是辛小丰的领导、是司、也是兄弟。

而辛小丰是罪犯，他代表的是正义。

可现在，他却无法直视辛小丰的眼神。

不敢读取他眼中的悲壮…和爱。

“你不要再跟尾巴提我们。”

“让她今早把我们忘掉吧。”

“越早越好！”

“求你了。”

伊谷春的目光忍不住与辛小丰触碰了一下，接着立马背过身去。

眼眶瞬间布满晶莹。

身旁的警员见这动作立马围去，将辛小丰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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