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了李宝剑一杯酒，看着墙上的画又问：“宝剑哥，你这些画……画的都是谁啊？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出来？！”

李宝剑听了他这句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从袋子里拿了一个鸡爪，放在嘴里嚼了嚼，最后只吐出了几块骨头。

沈霁淮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

过了一会儿，沈霁淮才听见他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第一张画的是我爸，第二张是我妈，第三张是我哥……他们是最先让我产生杀人念头的人，明明他们是我最亲近的人，可他们对待我却无比的残忍，所以最后我受不了他们的暴打了，就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以后，我渐渐喜欢上了那种杀人的感觉，看着一个个生命挣扎着向我求饶，我仿佛看见了自己被欺负被暴打的过去，只有杀了他们，我的心里才好受一点。”

“杀了爸妈和哥哥之后，我分别给他们三个人画了一幅画，渐渐的，我每杀一个人就会给他们画一幅画了。久而久之，这面墙上就有这么多幅画了。”

“……”

李宝剑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听起来不像是在说杀人这种罪大恶极的事情，反倒像是在叙述如同吃饭、喝水这样稀松平常的事情。

沈霁淮听得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故作镇定地灌了一口啤酒，看着对面那面墙上贴满了的画，他的心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不知是第六感还是什么，沈霁淮总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一点诡异。

旁边的李宝剑太过冷静了，沈霁淮觉得自己以前都有些低估了他的心理素质了。

听到他谈起他那段悲惨的过去，其实沈霁淮也有同感，他尝试开导他：“宝剑哥，人有时候就是得看开点，我知道你以前过得不好，你看我以前还不是过得不好。”

李宝剑闻言，笑了笑：“当然，不然我也不会选择把你培养成下一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