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肮脏？”

楚子航不解，他没有想到江城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人类的崛起史。

“这两个字正是不能完美的概括。正如殖民者登上美洲大陆，屠杀完上面的原著民之后，依旧可以建立强大的国家，在全世界范围内标榜人权和自由。”江城缓缓叙述着，“任何种族在崛起之初，都不得不为了生存而释放兽性。”

“这类比…我大概能猜到了…”楚子航道。

“当时的人类自知凭借自身的种族力量不可能战胜龙类，所以他们决定‘用魔法击败魔法’。既然龙族的力量那么强大，为什么不将其化为己用？可龙类天生高贵，不可能屈服于人类。”江城的语气中满是不屑，“所以他们向龙族献上族群中最美艳的年轻女人，这些女人大多活不过和龙族的初夜，死在龙族暴力的欲望释放中，化作一滩血腥的碎肉。”

“那…活下里的呢？”

楚子航光是想象着当时的画面，脸上就已然露出了不适的神色。

“活下来的就更痛苦，龙族的基因进入她们的体内，就像癌细胞一样开始疯狂复制，不断同化她们，让她们在万蚁蚀心的痛苦中变成没有思想的死侍。”江城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一千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能最终熬过这个过程，在体内孕育出混血种。可她们最后也会死，混血种有着一半的龙族血脉，生来就是暴戾的，会直接破开母亲的腹部自己爬出来。”

“你会跟我讲述这个…是因为我也是混血种么…”

楚子航大致明白了江城和自己讲述“真实世界”的原因。

楚子航不愿意相信那些野兽般的存在是自己的同类，但是体内翻涌的血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自己体内确实流淌着暴戾的兽血。

“放心，现在的混血种经过无数代的繁衍和选择，变得可控了许多。”江城猜到了楚子航内心的想法，赶忙解释道。“虽然体内有着龙族血脉，可以使用言灵，但只要不找过血统限度，就表现的和普通人类无异。”

“那我的父母都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楚子航有些犹豫道。

“不，你的母亲只是个普通人类，但你的父亲是个拥有S级血统的顶级混血种。”江城道，“这些年来，他之所以离开你和你母亲，为的就是将你从混血种的宿命中挣脱出来，做一个普通的人。”

“混血种的宿命…是什么？”

“和龙族不死不休！”江城的语气慷慨激昂，“目前全世界各地都有着混血种家族和势力，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就是卡塞尔学院了，它的前身是充满了荣耀与传奇的秘党！”

“卡塞尔学院！”

江城的话语将一切再次指向了这所神秘的美国大学，楚子航心中更加坚定了前往这里的决心。

甚至楚子航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听完江城的讲述之后，他体内的龙血开始不由自主的从心脏流向全身，唤醒着体内隐藏多年的力量。

【叮~】

【完成隐藏成就“牛郎的觉醒”，目前收集度（1/3）】

江城再次懵逼的获得了某项未知成就，他也没有察觉到楚子航的变化。

“其实，这些话原本不是我来和你说的，我找你有别的事前。”江城解释道，“只是，你问起了，而我想到你不可避免的宿命，有点剧透了。”

“找我有别的事？”

“嗯嗯，就是问想你要漂亮姑娘不？”江城露出了一贯的坏笑。

“哪里有你怎么直接问的？”一旁摸鱼了许久的北雪有些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