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写,你现在只需要安心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
闻二爷说完,敲着二郎腿坐在她的书桌上,把她的化学书合上,神秘兮兮的问她:
“小甜豆儿,去过巴黎吗?”
法国巴黎,香水的发源地,浪漫之都,余初甜知道这个地方,离格拉斯很近,却从没去过。
“没去过就对了。”
闻二爷啪的一声把口袋里的信封和钱放在桌子上:
“替我跑一趟巴黎,给闻少辞那只大猪蹄子送封问候信!”
余初甜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在巴黎啊?”
原来,那个人在巴黎啊,那其实他们之间,还是隔着很近的距离吧,她以为他在中国,在那个陌生的国家。
闻二爷好像被闻少辞惹毛了,没看到余初甜眼睛里的欣喜,吐槽:
“他不在巴黎留学,能天天打些骚扰电话给老子吗?我要你替我这个师父去慰问一下大猪蹄子,你这次出行”
闻二爷话没说完,便见到余初甜光着脚跑下了楼,他忙追下去问:
“跑什么,不敢一个人出去闯荡啊?”
“我吃饱喝足就走,师父我爱你啦。”
拖长了的小嗓音听的人骨头酥麻,心情愉悦,这一路学习过来,闻二爷看得到她的成长,看得出她的缺点和不开窍,但好歹当初胆怯的小姑娘越来越活泼开朗,有些欣慰,又补充了后话:
“这次坐火车出行啊,别走漏了风声。”
余初甜一边吃饭一边点头:
知道知道,帮师父去教训那只大猪蹄子,问候问候他老人家。
要偷偷的,给他来个大惊喜。
余初甜心里美滋滋,全是关于自己即将偷偷拜访闻少辞的欣喜和期待,不料闻二爷从楼上翻出一支鸡毛掸子摆在餐桌上,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抬起脸来,看到闻二爷沉着一张脸:
“老子要你带上这只鸡毛掸子,甩给他一鸡毛掸子!”
余初甜手一抖,餐盘里的刀叉全部掉了,嘴里塞满了食物,一个劲的摇头,差点没跪在地上:
“师父不不行吧,我打不过他。”
“喝点姜茶暖一暖,不然感冒可遭罪了。”
瞧见王嘉德回来,闻少辞也顺手拿给他一碗,王嘉德只顾着和余初甜说话,想也没想便一口闷,半杯姜茶进嘴,愣是石化在原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还是掐着大腿,一闭眼睛喝下去的
这尼玛又苦又涩的东西是姜茶?确定不是藿香正气水,谁给闻少辞的勇气让他煮姜茶的?
闻少辞煮的姜茶太难喝,不知道乱七八糟的加了些什么东西,王嘉德只喝了一口,便偷偷拿到厨房倒掉了,再回来,果然见闻少辞还在和那小丫头对峙:
“再喝一口!”
比起这不知道怎么煮出来的姜茶,显然命更重要,余初甜死命不张嘴,当着王嘉德的面说他:
“如果你把我毒死了,我师父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正在漱口的王嘉德被水呛到,哈哈的笑了一声,看闻少辞面露难色,马上闭了嘴,正要打个岔,便被来电打断了,王嘉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连身上的汗毛也跟着竖起来,刚刚在火车站找不到小丫头,他自作主张给闻二爷打了个电话,原本是想着先代替闻少辞道歉,没想到这就找上门来了。
王嘉德躲在厨房接了电话,刚刚接通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个半死:
“姓闻的那小崽子呢,他丫关什么机,喊他过来接电话!”
王嘉德差点没拿稳手机,连忙跑出去喊闻少辞:
“闻总,你二叔电话。”
闻少辞一看王嘉德的表情,便知道闻二爷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接电话免不了一顿骂,在余初甜面前也太没面子了,于是把脸一沉:
“我困了。”
王嘉德如实禀告:“二爷,小闻总睡下了,今晚就算了吧,人已经找到了,一根毫毛都没掉。”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王嘉德马上毕恭毕敬的把手机拿给了余初甜。
电话一到手里,余初甜便觉得师命如山,连身子都坐的笔直了一些,忙着在电话里和闻二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