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站在每个博人眼球的制高点，跳着让人心跳加速的热舞，四周的口哨声此起彼伏，欢呼声把气氛推向。

那是区别于修澜所说n之外的，另一种n。

宋逸之看向修澜，他也同样看着这荒唐的一切，可那眼神深沉却坚定，没有浮躁，没有兴趣，平静的仿若死水，又汹涌的让人心脏紧缩。

哦，对，自己早就没有心脏了宋逸之低头看看自己可以变得透明的手，好像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他想了想，声音倒是不再迟疑，他问：“吾主，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活下去，想要抓紧一切机会活下去。”修澜从桌子上捞起一只酒杯，那里掺了宋茵美特制的，让人足以保持清醒的药剂。

他的确需要保持清醒。

“逸之，就像我刚才说过的，你对于这次任务里我的用意，猜的没错，你唯一错的，大概是对我的小看吧。

也不能说是小看，你只不过是从来没想过，我也是有野心的。

所以你猜不到我做这些事的用意，这合情合理。

可是逸之，猜不到没关系，你所有的疑问我都会告诉你，因为你刚才的反应，吾真的很欣慰”

修澜说着，把胳膊搭在宋逸之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戏谑的问宋逸之：“道士，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嗯”

“你觉得我们元旦队是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挺难的，宋逸之不知道修澜怎么突然问这个，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元旦队是什么？是几个幸运儿，是洛城的域主队，是系统老头儿养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斗兽，是被扔到围猎场里的困兽。

见他不说话，修澜无所谓的拍拍他肩膀：“你其实不用回答，咱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你看王一轮，在那跳的跟个跳蚤似的，你觉得他快乐吗？”

快乐？

怎么会快乐，宋逸之远远看去，刨除王一轮跟跳大神似的动作，他只能看到那蠢货眼里溢满了的悲伤、怀念、回忆和绝望，无论怎么圆，这些情绪都和快乐挨不上边。

“不快乐。”他如实回答。

修澜扯扯嘴角：“对啊，不快乐，我们每个人都不快乐，可我没办法帮他们，什么事情都要一点一点来，什么东西都要一阶段一阶段的去图谋。

而现阶段，我突然就不想再让大家去当那劳什子系统手底下的棋子了。

域主队，呵，说得好听，不过是系统老头儿手底下的枪，不需rnn，也没什么人权，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我打个比方，就比如你养了一条狗，你希望这条狗能听你使唤指哪打哪，或许你养它还有别的用处，当然现阶段这些目的都不重要，我们谈的只是这条狗的狗生。

为了让你养的狗更听话，你把它封为了牧羊犬，你让它可以狐假虎威的管理一整片羊群，你让它拥有最舒服尊贵的生活待遇。

道士，你觉得这条狗快乐吗？”

“快乐。”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地道，可宋逸之觉得这狗的狗生好像是挺快乐。

“可是我们不是狗。”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修澜眼里的凶厉一闪而逝：“不是我们不满足，而是我们根本就不是狗，也没办法把自己当成狗”

迎头一击，宋逸之怔怔的看向修澜。

修澜直直的对上他的双眼，冷静的说：“我想改变我们的处境，我没办法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快乐，但是最起码，我想图谋些别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做了这些事，这些你想不通，不理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