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赵寒舟答道。
此事必有蹊跷,皇后素来与太后不和,怎会让太子陪同太后出行。
“这两日还是多留心些,毕竟太后、太子、宁王等人都在,万万不可有差错。”顾北柯叮嘱道。
翌日,太后跪在佛像面前虔诚祈愿。
沈云初一进大殿就闻到了一股香味,若有似无,绝对不是檀香的味道。然而她并未放在心上。
祈福过程中,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半个时辰后,太后起身。
“今日就到这里,大家回去吧。”
众人起身,准备离开。
“太子妃和定远侯夫人留下。”太后目光扫过太子妃和沈云初。
“不知太后何意?”汾阳郡主直接问太后。
顾北柯与平南伯有交情,担心太后为难沈云初,早先已经给平南伯府递了信,让她照看沈云初。
“祈福讲究的是诚意,今日便由太子妃与定远侯夫人代替哀家祈福。”太后摆明了是为难太子妃与沈云初。
太后不喜皇后,连带太子与太子妃也不喜。至于沈云初,定然是因为前段日子宜安郡主的事。
在汾阳郡主看来,明明是那阮蔓舒不知廉耻,公然觊觎有妇之夫,并且蛇蝎心肠的谋害沈云初。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偏偏太后还怪罪在沈云初的头上。
“在场这么多人,为何偏偏要太子妃和定远侯夫人替太后祈愿?”汾阳郡主直言不讳。
太后面色不悦,“太子妃将来是一国之母,身份尊贵,想来由太子妃代替哀家最为不过。”
“那定远侯夫人呢?按理说宁王妃比定远侯夫人身份更加尊贵才是。”
“宁王妃如今怀有身孕,不宜操劳。”太后道。
“可是、”
“够了,今日就由太子妃和定远侯夫人祈福,等明日再换别人!”太后打断汾阳郡主的话。
狗屁太后,比乡野村妇还不讲道理。汾阳郡主心中鄙夷道。
“既然皇祖母觉得祈福要有诚意,何不亲自祈福,还要他人代劳?”
太子阔步走进大殿。
太后被太子驳了面子,脸色十分难看。
太子牵着太子妃欲转身离去。
“太子,你这是要忤逆哀家!”太后怒不可遏。
太子忽然呼吸急促,双眼猩红,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很厉。
“不好,快阻止太子殿下!”侍卫利己上前禁锢太子。
太子如今神志不清,将上前的侍卫全部打倒在地。
“护驾!护驾!”大殿内一片混乱。
太子上前一把握住太后的脖子。
“放、放肆!”太后脸色涨红,呼吸急促。
“殿下!”高雅芙双手抓着太子的胳膊,试图让他放手,谁知太子一把将高雅芙挥在地上。
顾北柯与赵寒舟听到声响立即冲了进来,只见太子紧紧掐着太后的脖子不放。
顾北柯趁机一掌下去将太子打晕。
太后跌坐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
“来人!将太子绑起来,押回皇宫,听候皇上发落!”太后命令道。
太子今日伤了太后,太后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太后一直想将宁王推上太子之位,可惜宁王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渐渐的,太后也就歇了心思。今日这么一闹,看来太后又会劝说皇上另立太子了。
“太后娘娘息怒,当务之急是您和太子殿下的安危,还是先请太医把脉吧。”顾北柯站出来道。
“是啊,皇祖母,还是先请太医吧。”宁王应和道。
老嬷嬷扶着太后去了厢房,太子也被扶了出去。
沈云初早就听闻太子性子暴戾,可眼前这场景哪里是性子暴戾的问题,明明是有病啊!
大师傅曾经有提到过,这种情况好像是狂躁症。据说身患狂躁症的人平日里与常人无异,但发作起来六亲不认,整个人暴躁无比,会作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太后已经派人快马加急给皇帝送信,要求皇上处置太子。
此刻的太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高雅芙守在床边。
“太医,殿下怎么样了?”高雅芙红着眼眶,殷切的问道。
“回禀太子妃,殿下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微臣先开副药给太子调理。”
“有劳太医了。”
顾北柯与赵寒舟守在门外。
“太子的病情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北柯问道。
赵寒舟思虑一番,“我也不是太清楚,太子的狂躁症已经有很多年了,近些年来他一直克制自己,如果没有诱因的话,应当是不会发作的。”
顾北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是得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