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影此行只是随柳风回家探亲,倒不必大张旗鼓,虽然她还要前往南宫家追查她的灭门惨案,但据白岩所得到的线索,南宫家只是有一定的嫌疑,并不能断定南宫家就是她家灭门惨案的背后黑手。
若是大张旗鼓,惹人生疑,反倒不利于她追查。
魔教与青州相距五百余里,按照当前的速度,最少也得两日,方可抵达。
柳风还是第一次见到朱成风,五大护法之中,他对这家伙最为关注,当然,并不是因为这家伙曾是采花贼,而是柳风知道这家伙被割掉了命根,他这是对残障人士表达关怀。
他坐在马车里,好几次掀开窗口的帘子,用关心的目光去观察朱成风。
这厮体型壮硕,浑身肌肉虬结,顶着个铮亮的大光头,面容倒是寻常,有鼻子有眼睛,还有嘴巴。
柳风听闻,这厮年轻时骨瘦如柴,三秒之内,便可取人贞操,人家姑娘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提着裤子溜之大吉了,没想到被迫转行之后,竟成了一个猛男,就现在这体型,要是那玩意还在,重操旧业,怎么着也不可能三秒就完事儿。
中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一行人在一处河边歇脚,朱成风盘腿坐在一颗树下休息。
柳风缓步走过去,把自带的酒壶递给他:“朱护法,这天这么热,要不要来点酒解渴?”
朱成风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抱拳一拜:“属下朱成风,见过公子。”
“不必这般拘谨。”柳风笑了笑,“给,我听闻你好酒,正好我带了点,给你解解馋。”
“公子,你怕是误会了,属下年轻时,倒是嗜酒成性,可是自从那一次烂醉如泥,被正派擒住之后,属下就戒酒了。”
遥想当年,他当采花贼时,是何等的风流快活,就因为一次伶仃大醉,被正派擒住,割掉了命根,入了魔教后,就戒酒了,还把女人也给戒了。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误会了。”柳风摇头道:“我以前还在天剑派之时,曾听师弟说过你的威名,知道你嗜酒如命,现在看来,应当是他不知道你戒酒了。”
“原来如此。”朱成风点了点头。
“对了,我对你年轻时的那些往事,颇为敬仰,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柳风怕戳到他的痛处,赶忙解释了一句,然后偷偷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与萧宝儿相见甚欢的李清影,确定李清影没有注意到这边后,他这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一个当采花贼的梦想。”
朱成睁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着柳风,似乎是不敢相信,柳风这货浓眉大眼的,脑子里竟然也会想这种龌鹾事。
“公子,女色如狼似虎,只会消磨人的意志,公子应当远离。”朱成风看了眼远处的李清影,道:“况且,教主若是知道公子的这些想法,怕是会生气。”
“所以啊,不能让她知道,你偷偷的与我说。”柳风小声道。
“说什么?”
身后陡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柳风身子一僵,呆滞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李清影那张冷冰冰的绝美脸庞,眼神幽冷。
柳风大吃一惊,吓得后退了一步,这李清影不是正在与萧宝儿聊天吗,怎么突然就来到我后边了,走路都没声吗?
哦,她可以飞,那没事了。
“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女色、还有采花贼……”李清影皱眉,语气不善。
朱成风看了眼心虚的柳风,上前一步,拱手道:“教主,公子许是听说过我年轻时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刚才只是在感慨,沉迷女色,做采花贼,并不会有好下场,他还说,日后除了教主,定会远离其他女色。”
“是吗?”李清影眉头舒展,紧绷的脸色稍缓。
“是。”柳风忙不迭点头,瞥了眼朱成风,这家伙面色沉静,不慌不乱,这倒是柳风颇为意外,这厮看着四肢发达,没想到情商还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