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成文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呢喃着:“书兰。”
听到父亲叫母亲的名字,南风抬头。
见南成文被一股黑色的烟雾缠绕住,黑色烟雾像是脱缰的马儿,钻进南成文的鼻孔,从他的嘴巴出来。
很快南成文的肤色变的暗沉,原本消瘦的身体,迅速变的干煸,如同一具骷髅。
南浩然吓的尖叫出声。
南风也被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黑色的烟雾是什么东西。
南成文伸出骷髅一样的手,牵住南风,干燥的嘴唇动了动:“风儿,你母亲怕黑,父亲要去陪你母亲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父亲。”,南风嚎哭出声。
凄厉的声音,听的项宏光心口一颤,急忙走进卧室,看到南风抱着南浩然,哭的撕心裂肺。
这时,房间里飘起一股刺鼻的香味,黑色的烟雾包裹住南成文,慢慢的南成文的尸体,和黑色烟雾融为一体。
看到这一幕,南风心胆俱裂,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抓那团黑雾。
黑雾像是受到惊吓,避开南风的接触。
南风见黑雾越来越浓郁,看不到父亲的尸体,眼底充斥着绝望:“把父亲还给我。”
说完,发了疯似的扑向那团黑雾,结果扑了个空。
很快,黑雾连同南成文的尸体,消失在房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宏光深沉的眼底,满是冰冷,搂住快要奔溃的南风:“是苗疆秘术。”
南风好似晴天霹雳,愣着双眼看着项宏光:“他们把父亲弄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说着,项宏光看了眼已经长大的南风,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告诉她:“你外祖母和你母亲,也是这样的消失的。”
“那棺材里躺着的是谁。”
“为了避人耳目,我把他们的衣服放在棺材里。”
南风的心像石头似的往下沉:“你没有去找过他们吗?”
“怎么没有,我带着军队去苗疆,白色的瘴气把所有的路都堵住了,我派人进去,才走几步,口吐白沫,晕倒在地上。”
南风低垂着睫毛,带着冷茫,她要去苗疆一探究竟,把外祖父,母亲和父亲的尸体找回来。
“舅老爷,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项宏光应了声。
南风遣散院里的丫鬟婆子,拿着父亲的衣服,放到棺木里。
昔日奢华的亭台阁楼挂上白布,整座府邸笼罩在白色的悲伤中。
南风怕父亲的事情被发现,谢绝上门吊唁。
外祖父镇守边疆,无法赶回来,舅母来到南府,抱着她和南浩然哭了很久,怜惜他们姐弟,小小年纪父母双亡。
两天后,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父亲的棺木抬出南府,街道两旁站满了相送的百姓。
南浩然穿着孝服,手捧着牌位走在前面,南风跟在南浩然身后。
昔日热闹繁华的街道,此刻寂静无声,漫天飞舞的钱纸,一路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