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祠回到沈府后,沈芸姝在满府的人中望了望,没有看到严少司,心下想着他是不是还没有到。但是又想严少司骑马应该比他们马车要快些才是。
沈芸姝的好姐们早就到了沈府,在后院里等着沈芸姝回来。沈芸姝一进院子就被诸位姐妹拉着说话,很快就把严少司忘到了脑后。
她的及笄礼,定安侯府的薛静娴也来了,还带了厚礼。沈芸姝私下瞧了眼单子,那礼单厚重的让她有点害怕自己下次还礼的时候会不会太寒碜。
“我们姐妹当中,小姝是最小的,现在小姝也及笄了,马上也可以说亲了!”
沈芸姝一听到“说亲”二字只觉得头有点大,好像伴随着自己的成年,亲事也变得急促起来,从准备及笄礼开始身边的人就不停地提醒她该嫁人了。
可是她还不想嫁人呢。
沈芸姝的屋内放了不少零嘴,她的几个好友一边吃零嘴喝茶,一边开始给沈芸姝灌输她们的找未来夫君的经验。
沈芸姝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圆润润的眼睛里都是好奇。
薛静娴和她们并不相熟,说不到一处,只坐在一边喝茶,她的婢女站在一边手里还抱着一件披风。
“我告诉你,你娘给你找夫婿的时候你自己可要长个心眼,这以后嫁出去了日子是你在跟你夫君过,不是你娘跟他过,所以自己要事无巨细的打听清楚对方的为人。如果他爹的妾室多的话,对方名声再怎么好你也不要去考虑。书读得再好结果是个风流鬼,你嫁过去除了被他气死还能被他的后院给气死。”
“对对对,我赞同。像我爹那样的小妾娶了十几个,我就打心里厌恶。我娘分明是正妻,结果因为生不出儿子就纵容一个妾骑在我娘头上!这妾说到底是个奴婢,生的孩子也是半个奴才,怎么能跟主子比?”
“说到底就是那些男人拎不清。你说这子嗣有这么重要吗?我研究过,历代因为战争时疫洪水干旱等等问题,最终大多数人都是断子绝孙的,所以大家只是早断晚断的区别,做这么天天紧张的不行。”
沈芸姝点点头,觉得自己姐妹的这个说法很正确。转而看见薛静娴睁着大眼看着她们,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似乎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不过那抹震惊之色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
沈芸姝走到她的身边坐下,轻声道:“今日人多,有点怠慢姐姐了。”
薛静娴笑笑:“没有,只是这样听着你们说话也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