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我可是很厉害的,就算是甲胄,也能刺穿!”黑发黑眼的男孩子一脸严肃的保证。
为了保持灵敏的行动,忍者大多不穿甲。只有斑哥或者千手家那些怪力才会披带重甲。泉奈只穿轻甲,火核干脆只穿族袍。
想到刚才手里剑被打掉,被人控制的滋味,沮丧和怒火交替涌上心头。
“那就拜托你了。出去后,你只能待在刀里,没问题吗?”
厚藤四郎露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很快又板起脸。“我本就是刀,保护主人是第一要务。”
趁着天色没亮透,纱季带着狐之助悄悄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烧了一大桶热水洗个澡。
洗得干干净净,还换了一身干燥柔软的衣服。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这一晚过得太刺激。事情一件接一件,最后还差点出了差错。必须要好好反省啊!
虽然那个叫堂本真一态度很差劲,但说话也不无道理。
她的确实力差,见识少,仗着有本丸这个外挂就妄图操纵所有人。不料一山自有一山高,遇到实力硬的就毫无办法。
纱季拿出新得的小短刀,抽出来感受了下挥舞的手感,比苦无还略重一点。直刃的造型,表示它更擅长刺击,而不是格挡。
不需要硬碰硬,对体力略差的自己来说,是把合适的武器。也许可以用手里剑吸引注意,布置圈套,然后找准时机,一击必杀。看着厚实的刀身,被刺中一下,伤口绝对好不了。
她心中盘算着后续的训练计划,想着想着,顿住了。
啊!这——
这岂不是和堂本真一说的一模一样。
纱季懊恼的锤了下大腿,角度过准,锤着麻筋了。她痛呼一声,抱着腿,躬身倒在被褥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时怒火攻心,抱住被子在屋里滚了个来回。
发泄完怒气,纱季揉着腿开始复盘。
堂本真一肯定是个假名字。那人绝对是忍者!通过口癖发现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却没有进一步行动,还给出很多难听的建议。难道还是个好人?
笑话!如果发现是个宇智波,估计就立马翻脸了吧!
都城那边左大臣的幻术要及时打补丁。本丸目前只连了四个地方,还得继续开辟新的通道。
难道自己真的要依对方所言,就待在族地里?
不行。绝对不行!
这次计划不够缜密,她还有时间,可以继续完善。
人不能被憋死,因噎废食不可取。
纱季拍了拍脸,把散开的头发重新编织起来,最后扎成结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放下了最喜欢的浅紫色绸缎发饰,转而用起以前的旧头绳。
太显眼了。她得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钻了进来。
把常用的瓶瓶罐罐放进包里装好,纱季推开家门朝族医家走去。
路上遇到同样早起的族人,大家友善的彼此打着招呼。
族里的青壮年大多去了战场,剩下老人们在家里看护孩子。每逢过年就做糖人的老大爷眯着眼靠在墙角,手里握着一把小石子,专门朝街上那群咋咋乎乎的孩子薄弱处下手。
机灵点的躲开了,喜欢投机取巧的用别人躲开了。倒霉蛋总是那么几个,捂着屁股无能狂怒。他们年纪还小,并不清楚筛选已经开始。
太弱的,即便是男性,也只能困在族里做些后勤工作。
纱季自嘲一笑。
想什么呢?搞得好像自己就比他们强一样。治里都可以去战场,自己还不是被留下了。如果她和斑哥一样厉害,火核哥也没话说,泉奈再捣乱,就把他按住打一顿。
忍者还是得靠实力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