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用‘保护’一词。”千绘回答道,“现在的我是‘饵’,一个可以让鬼杀队窥看鬼舞辻无惨真面目的诱饵。”
“义勇不会同意的。”产屋敷耀哉回应,“现在的我也不会同意的。”
若现在的千绘还是鬼杀队的一员,这样的计划没有任何的问题。
可惜……她刚刚退出了鬼杀队。
“千绘小姐,你知道义勇为什么一定要让你离开吗?”
“因为他不自信,”千绘扭头看向了屋外,和一直注视这屋内的富冈义勇对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不够强大,无法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选择了对现在的他来说最安全的办法。”
在富冈义勇的身上有一种自卑感。
虽然从他日常的表现中不太看得出,但它一直存在。
它在无形中束缚住了富冈义勇,让他无法对自己产生正确的自我认知。
“义勇也许……只是不想在失去对他来说重要的人了。”产屋敷耀哉回应,“他觉得……”
“从未有人因他的懦弱而死。”熟知富冈义勇过往的千绘回应,她言之凿凿,眼中似是泛着光,“他是在爱中长大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他必须察觉到这一点。”
“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产屋敷耀哉注意到了千绘言辞间的变化,“千绘小姐还真看重义勇,这和我所知道的公司不一样。我以为公司员工会更无情些,毕竟夜洛先生就是那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有些特殊。”千绘如实回应,“就像产屋敷大人一样,你因为身体的关系,虽然是鬼杀队的统领,却从未握刀杀过鬼,夜洛大人也是一样,他虽是公司老板,却从未真正接过委托。”
“千绘小姐的意思是……他不懂‘爱’?”产屋敷耀哉道。
“产屋敷大人,我们的话题跑远了,现在不是讨论公司的时候,”千绘并未回答产屋敷耀哉的问题,而是让他把注意力放到眼前随时可能开始的大战上,“面对即将到来的鬼舞辻无惨,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千绘小姐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你且说来听听,若是可以,鬼杀队会配合……”
“我……”
……
产屋敷耀哉和千绘的交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未到场的柱也在这段时间被请了过来,因天色开始变暗,候着的众人们逐渐有些焦急。
“鬼杀队的诸位——”
就在他们的耐心即将到头的时候,千绘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跪在缘侧上,微微低头,“产屋敷大人请你们进屋。”
“那你呢?” 富冈义勇问了句。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离开鬼杀队,”千绘看向了富冈义勇,声音听着像是在赌气,“产屋敷大人已经同意了,现在当然是准备离开鬼杀队了。”
“天快黑了。”富冈义勇蹙起了眉,“这个时候不安全。”
“什么情况?千绘离开鬼杀队了?”
“你搞什么鬼啊富冈?”
“这样的要求……听着有些过分呢……”
“你脑子是空的吗?让她离开鬼杀队?我看她比你更适合待在这里!”
“……”
千绘和富冈义勇不过说了两句话,同在屋外的柱们便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瞧着千绘的不情愿,便把矛头对象了富冈义勇,纷纷指责起他,似是在帮千绘抱不平。
“好了诸位,我没事,”端坐着的千绘回应,“产屋敷大人还在屋子里等着呢,还是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