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芥川……？

祈本琉夏陷入了沉默。

中原中也的表情则是古怪又憋笑，似乎期待着什么看着周围。

而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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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以明显的第二人称念完之后一大堆一听就是对话的句子之后，又开始用第一人称念了起来。

“让我从这个虚幻……”

“阿夏！！！”

太宰治以高昂的语调在祈本琉夏耳边突然叫道。

琉夏被这炸开般的一声叫的晕乎乎的，刚要开口，就见太宰治忽然凑到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神情异常专注：“阿夏。”

琉夏不解地眨了眨眼，却忽然眼前一黑，然后一个轻飘飘的、视若珍宝的吻便落在了她的眼角。

然后便是少年脆弱又诚挚的自白：“如果让我听这些，倒不如和阿夏一起殉情……阿夏，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还是无法不与自己产生着恋慕之情。”

祈本琉夏微微睁大眼睛。

沢田：“？？？津岛君，你……”

他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而太宰治旁若无人地触碰着少女的额头呢喃：“请多喜欢我一点，阿夏——”

一瞬间。

太宰治能感觉到“主人”对自己的好感度疯狂增长。

几乎是毫无保留的爱意和信赖，在他请求的那一刻就倾注在他身上。

终于。

“祈本琉夏”一改刚刚的茫然，忽的微笑起来。

那个笑容很标准，把女孩子的可爱体现的刚刚好，但自她做出来，偏偏多了种嘲讽的意味，还有一种难以掩饰的绝望与愤怒。

“芥川……老师，是吧。”

芥川龙之介敏锐地停下背诵，警觉地看向她：“——你是谁？！”

“你的学生啊——不过这并不重要。”

少女微笑着，撩了撩耳边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你刚刚说，那是名为太宰之人名言？可我听着，这种语气，难道不是他对你的责骂吗？”

“这种辱骂你的话，你却当做名言让学生背诵，芥川老师，您可真有意思。难道是想听学生辱骂你？还是自知自己有多么无用，所以借学生之口，刻意提醒你自己有多么失败么？”

“你！——”

芥川龙之介神色凝结，下意识想要抬手使用异能力，又不知为何止住，而是伸出手似乎想要攻击。

少女自然而然弯腰，运气很好躲过，白嫩的手指点在他胸腔，漂亮的脸蛋上晕染出嘲讽的笑意：“身为老师，居然想要对学生出手，这是学校允许的么？你刚刚想做什么？使用和矮——中原干部一样的异能力，对你毫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学生我？”

芥川龙之介脱口而出：“身为学生，你应该有被我杀死的自觉！弱者就是原罪，没有生存的价值！”

“那老师你要杀死我吗？”

黑发红瞳少女撩起长发，将细长的脖颈微微向前伸，完全暴露在芥川龙之介的视线中，像是臣服和示弱，眼里的神色却只有冷漠：“你来这里如果是为了杀死自己的学生的话，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我，理所当然被你杀死不是吗？那现在就动手吧。”

如果这里是横滨，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芥川龙之介已经毫不犹豫出手了——不管这个人有什么异常，但她很弱，这毋庸置疑。

但这里是学校，他主动申请、请求，才能以实习国语老师的身份进来，并且不得不遵守规矩的学校。

芥川龙之介的眉蹙得很紧：“挑衅在下，你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了吗？”

少女松开长发，嗤笑：“口口声声说着要杀了我，怎么，真到执行又不敢动手。你的太宰大人就是这么教你的？看你到现在还是活的好好的，那个人想来没少惯着你吧。”

她每个字几乎都踩在了芥川龙之介的雷点神经上蹦跶。

他终于怒不可遏，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点，电光火石般出手掐住少女的脖子：“你这个女人懂什么——”

少女只是无所谓地笑着，即使再过一会儿她很可能就要被掐死。

芥川龙之介在她那种讨厌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的畏惧，只有熟悉的厌烦和无趣，仿佛早就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向往。

他怔然，想松手，却看到那张脸上露出了果然之色，又无意识收紧。

少女笑，断断续续从喉咙里勉强开口：“这就是你的老师教给你的手段？这就是你要我背的名言？”

“你真的懂吗？——芥川！”

最后两个字她忽然加大声音。

芥川龙之介被她突然呵斥，神色有一瞬间茫然，烫手似的条件本能松开。

——

【进度：？】（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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