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霞瞪了眼江卫民,说话态度远没有马红杏好,她指了指站在屋门口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江喃,异常嫌弃道:
“真要是好好的,她能死了又莫名其妙地活过来?我家胖虎能大早晨的受伤?”
江卫民见林美霞泼辣难缠地样儿,瞪着她:“你家胖虎是我打的,和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林美霞闻言,脸色一变,眼神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胖虎这浑小子,早上她问,给她说的分明是撞树上磕的。
见理亏,林美霞提高音量,扭头瞪着屋门口的江喃,继续泼辣道:“那我家的鸡昨天都好好的,怎么江喃一活过来,鸡就好端端的死了呢?”
话落,另一个妇人也面露凶光地看着江喃,附和着:“我家的鸡昨晚也都死了。”
江卫民听着她们的话,眼神稍稍蕴起不解,马红杏也凑过来,细声道:“我家的今天也几乎都死光了。”
“对!我家不止死了鸡,我养了两年多的大白鹅也快不行了。”
听着这群妇人叽叽呱呱的声音,站在屋门口的江喃心里觉得烦躁。
她扭头看了眼江家鸡圈里活蹦乱跳的鸡,眸色沉沉,心里已然对今日之事明白了八九分。
……
另一边。
禹谨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在檀香木沙发上坐一坐,屋外就传来胖虎的声音。
“谨哥,不好了,可能出事了。”胖虎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满头大汗的。
“怎么了?外面下雨了?”禹谨斜挑眉,随性问。
胖虎抓抓脑袋,摇摇头,憨憨地道:“谨哥,没有啊。”
“那你这挥汗如雨的?”禹谨瞥了眼他脸上滴下来的大汗,有些嫌弃。
胖虎心里委屈。
他可是横跨东西两村,能不出汗嘛?
可谨哥竟然嫌弃他。
胖虎嘴撇下来,双手无意识的来回交叉,似是有点猛男撒娇的趋势。
可想到自己是来送情报的,神色又一着急:“谨哥,我今早回家后,发现我妈在鸡圈里神色不好,过去一看,发现我家鸡都死光了。”
禹谨闻言,舍了他一眼,抓起一把葡萄干扔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家鸡死了关我什么事?我家鸡又没死。”
胖虎憨憨地点头,忠心地说:“对!谨哥,不关你事儿。”
禹谨摊开双手,挑挑眉,一副那不就结了的表情。
胖虎有些着急的道:“可关江家的事儿啊。”
“江家?哪个江家?”禹谨眉眼闪烁,蕴着疑惑。
“哎呀,就是江卫民他妹妹。”胖虎一拍大腿,显然是着急了。
“幼崽?”禹谨拿葡萄干的手一顿,尽量不动声色地问:“她怎么了?”
“就是我妈说……”
胖虎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大意就是他妈因着鸡一夜之间死光,觉得家里怕是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一听他说今早有好几家的鸡都死了,还有江喃死而复生的这两件事,就跑出去打听情况。
在马红杏家里打听情况的时候,碰巧遇到一个老道,经过那老道的一番胡说八道,他妈就认定是江喃招来了邪祟,才导致大伙儿的鸡都死光了。
于是他妈怂恿着东村家里死了鸡的女人,趁着江富贵和安欣还在地里,想让大师驱邪除祟。
“她们打算怎么驱邪除祟?”禹谨压着怒气,问。
“我听那老道让我妈准备了大半桶鸡血,说是只要把鸡血泼在宿主身上,邪祟就可驱逐。”
“你妈就是个愚妇!”
禹谨听到这儿,抬手就冲胖虎头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大骂一句,而后撒开大长腿,帅气地朝外跑。
胖虎委屈地捂着脑袋,抱怨道:“我妈是愚妇,你打我干嘛?”
而后,他也抬腿,吃哼哧哼地跟在禹谨身上。
继续挥汗如雨。
刚早上散步消食回来的禹相逢刚到院门,只见一个人身冲他跑来。
见到那抹影子,禹相逢下意识的朝后一躲,还举起双手,大声地求饶道:“儿子,爸错了,爸不该喝你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