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他这个人天生就没有多少情绪。

君非墨笑笑：“人都会有孤独的时候吧，我也是个人。”

他侧头看着她，目光变得无比柔软和缱绻，抬手抚摸过她的头发，“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我的人生大概率就会这样平静且孤单的走下去……”

苏御打断了他的话：“这种情话，你还是别说了，我觉得很肉麻，不真实。”

他就没有必要说这种。

她接受不了。

君非墨无奈笑笑：“你总说真实真实，什么叫真实，什么叫不真实？若我天性如此，你又怎能说我的情话是虚假的。”

“……”他又开始说教了。

哪怕他忘记了前世的记忆，但他依旧保持着师尊的作风。

尽管他今生已经处在弱势，也一样能找到教育她的机会。

苏御叹口气，托腮认命地看着他：“老师您请继续发言。”

她就听着吧，想改变他是不可能了。

而且就像他说的那样，如若他天性如此，他只是表达了他内心中的真实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更改他。

人活着，总得先活出自己才行，轻易被人改变的人，可能就是不爱自己的人。

君非墨再次看向天边：“在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我遗忘了什么，遗忘了某个人，遗忘了对我最重要的记忆，而那记忆应该跟天有关，可除此之外不管我再怎么去想，都想不出来我这丢失的记忆会是什么。”

苏御顿了顿。

天。

她静静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师尊从很早之前就喜欢她了吧。

所以，他才甘愿付出自我的灵魂记忆，来换取她能回归完整。

苏御抿唇，抬手搂住了他的胳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声音染上丝丝依赖：“那你现在可找回记忆了？”

君非墨侧眸淡笑着看她：“没有，但我觉得那些记忆也许不重要了。”

当见到她的时候，他便隐隐约约觉得，他丢失掉的人，已经回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