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拍手打掌地笑,说,“你说话可真有意思,说农村老娘们儿就行了,还加了一个‘留守’?!”
鲜北也笑了,他说,“是啊,你知道你没有化妆,甚至连‘雪花膏’都没有擦,就这么漂亮,你想褒姒,那时虽然没有什么化妆品,但是皇家女人皮肤的基本保养方法总还是有的吧?那样,褒姒有多么美,就可想而知了。”
巧儿又捧起了她的脸蛋儿,美美地说,“你说我漂亮?”
“漂亮。”
“哎,”巧儿扭过身搂住了鲜北,说,“你说,我要不长得这么漂亮,你会、要我吗?”
“我想,”鲜北停顿了一下说,“我会。”
“为什么?”
鲜北想了想说,“因为、我们有、共同的语言——说话能说到一起去——你没看和娜古丽说话那个费劲,我不小心爆出咱们那个时代的词,她就愣眉愣眼地看着我,像我是外星人似的。”
巧儿“咯咯”笑,她说,“对于她来说,你可不是外星人咋地。”
“哎,你没问问娜古丽她怎么了使你得以进入她的身体里边?”
巧儿愣了一下,说,“我咋问?我俩根本碰不到面儿!”
鲜北一想,可不是咋地,还当娜古丽的脖腔里能伸出两个脑袋,一个是巧儿,一个是娜古丽呢。但是,他还是说,“这么些日子她舅和那个灶的,也没提起这事?她一定怎么的昏死了过去,要不,你不能趁虚而入,进入她的大脑里。”
巧儿摇摇头,说,“没有,我也不常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间提这个事,我怎么知道?哎,你问问她呀?”
鲜北看着巧儿,笑了,说,“你想让她回来?”
“啊不不不不不不,”巧儿连气地否认,“我是说,哪回我不注意又被吓缩回去了,她不是又出现了吗?哎,她知不知道你已经、啊?”
“什么?我已经了什么?”
“坏!人家哪好意思说那个事嘛……”
“吆吆,看把你难为情的,”鲜北说,“你又是娜古丽了吗?”
巧儿机灵一下,她扯住了鲜北的衣服说,“她就是这样羞羞答答的?”
“比这还羞。”
“那你得意哪个?”巧儿说,“是我这款,还是她那款?”
鲜北扬起头想了一下,说,“都喜欢,话说回来,我不两个都喜欢,可也行?”
“嗯——”巧儿撒了娇,“人家让你只喜欢我一个嘛。”
想到家里还有八个,预防针要给她打的,就说,“妹妹,这是战国,不是两千四百四十一年以后的文明世界,哪有这个时候的适婚男人就一个女人的?”
“不要嘛,”巧儿越发嗲了起来,“我要你像文明世界的男人样的,万千粉黛只宠我一个。”
鲜北心里插了一根竹筷子似的,别别的,他想,得怎么劝醒她呢?
想了一下,他说,“你别受那个时代文明的骗,看着一夫一妻,其乐融融,实际,灵魂不仅出轨,恐怕早就翻车了。你记住了,看着多么正经的男人,心里都有一只甚至几只小小蜜蜂,随时飞出去,干什么?采蜜;而且,越是聪明、卓越的男人,兴欲越旺盛;兴欲越旺盛,他越是释担旁顾,不舍芳菲。”
巧儿嘟起嘴“嗯嗯”着,“你别……”
鲜北说,“我更是了,你想我现在是个小群落里的一个小王,以后咱们做大了,是个大的部族,一个国家,我成为大王,甚至皇帝,你说我怎么办?就你一个?不让满朝的文武笑话你,说你是独孤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