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紫色帷幔的大床,也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张,破破烂烂的烂木床,帷幔也变成了烂布。
黄景康咽了一口唾沫,看向了自己左方,只见自己左边丈许开外,原本的梨花实木大门,也变成了一扇烂木门,到处都是裂纹。
黄景康透过缝隙,可以看见里面,一个穿着血红色罗衫的曼妙女子,正对着房间内,一个同样满是裂纹的铜镜梳着头发。
女子动作很轻很柔,但是每一下动作,都会带掉一缕一缕的头发,还有些许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梳子流下。
刺啦.....
似乎是梳子被卡住了,女人猛的用力一拉,便带起了一大块头皮,在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纸人,背对着黄景康。
黄景康看不清楚面目,但他即便是用脚想,也知道这个纸人,肯定就是之前和他,经常翻云覆雨的倩儿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和两个这种东西,风流快活,甚至自己之前,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着她们,黄景康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好悬差点没有直接吐出来。
不过关键时刻,还是被黄景康,给生生忍住了,毕竟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见此黄景康一来是觉得恶心,二来也怕被,屋子里面的两个鬼东西给发现,因此也不敢再看了。
趁此机会连忙小心翼翼的下了阁楼,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只是下楼之后,黄景康同样也是眉头一皱,阁楼下面的门,此时已经关上了。
原本的朱红色硬木门,此时在黄景康眼中,已然成了一扇破破烂烂的烂木门,可能还不到五斤重,正常情况下,就算是五六岁的孩童,想要把这扇木门推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黄景康却发现,这样的一扇破木门,他却是拼尽全力都推不开,准确的说应该是纹丝未动。
就好像这扇木门,根本就不是一阵风,都能吹散的破烂腐朽木门,而是什么铜墙铁壁一样。
而正在这时,另一边,还在黄府呼呼大睡的张仲,也是浑身一寒,一股阴风在房间内吹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人也自睡梦中醒来。
只是虽然醒了过来,张仲却觉得浑身冰冷,身体也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眼睛也睁不开,只能勉勉强强露出一条眼缝。
透过这条缝隙,黑暗中张仲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幕,这是一栋十分破旧的阁楼,到处都是腐朽的烂木头,蜘蛛网丛生。
显得十分阴森与诡异,张仲敢肯定,以前的他从未来过,这么一个地方,但看着这个地方,张仲却有着,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等等,这地方似乎就是,上次自己跟少爷,去的那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