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丁浩猛灌了一口热水,撵赶着手下,“现在就给我去找。”
万一两人真死了,他就完了。
手下人才不傻,他自己都跑回来了,他们犯得上吗?又不是自己公司。
总归,一帮人推推搡搡,直到雨小到快没了,才磨磨蹭蹭地分帮上了山头。
这时候,齐楠安已经找到姜伊了。
不幸中的万幸,姜伊找到个山洞,缩在里面坐了好久,否则就凭这雨大的程度,滑到哪里或者遭遇泥石流,怕是早就得去见妈妈了。
但是,由于受了凉,外兼又惊又怕,她晕了过去。
齐楠安找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在角落。他心狠狠地落了地之余又猛地一抽,上前查看,发现她额头滚烫,嘴唇干涸苍白。
犹记得姜伊跟他吹嘘,自从成年后几乎很少生病,她体质一向好,更别说烧成这样。
没有温度计,少年也顾不上什么,像小时候生病妈妈贴着他那样,小心翼翼地贴上姜伊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意识到姜伊这高烧最起码有40度。
齐楠安生过病,也感冒地很严重过,他从未觉得当回事儿,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天塌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搂着她,让她暖和点,还得用雨水给她擦拭额头,让她降温。
关心则乱,爱意浓烈到一定程度便成了谨小慎微。
一个从小接受教育的人,甚至开始求神拜佛,只要让姜伊没事儿,他干什么都行。
那一刻,小心谨慎的喜欢发酵成了铺天盖地的爱意,浓烈似酒,汹涌如海,几近将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