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庄安妮拉着林啸堂来到酒店后面的海滩散步。
两人走在阿布扎比海滩超长的黄金海岸线,沿岸是高大的桉树和繁茂的椰枣树。
望着天边落日的余晖,庄安妮笑叹:“好美!”
“好热。”林啸堂压了压头顶的遮阳帽抱怨。
“你不是常常来这边吗?也没有适应?”
“谁会呆在室外。”林啸堂白了她一眼。
“......”庄安妮直勾勾地盯着他几秒才问:“之后我们就都呆在酒店?”
“那你想去哪?”林啸堂耸肩,摊了摊手。
“很多地方呀......”庄安妮喃喃说道。
林啸堂笑吟吟地看着她,“清真寺?香料市场?”
言毕,他如愿看到庄安妮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不禁嘲笑,“是个游客就会去。”
庄安妮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第一次来嘛,都做好了攻略的。”
林啸堂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就不带你去。”
听完,庄安妮马上扬手去捶打他的肩膀,他轻松的闪身躲过去,转头就对庄安妮喊了句:“好热,我要回去了,你自己逛吧。”说完,就朝着酒店的方向跑了。
庄安妮跟在他身后,边追边唤他:“等等我!”
跑了没多远,林啸堂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庄安妮来不及刹住,像风一般冲进他的怀抱。他顺势公主抱将她抱起,又快速转了几个圈圈。
“放我下来,太晕了。”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脖子求饶,他才将她放下。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落日染成粉色的蜿蜒海岸,仿佛是行走在海洋与沙漠的分界线。海风拂过,带来从漠漠黄沙中拔地而起的繁华。
阿拉丁神灯的夜,他们在酒店里的一家中东传统餐厅吃晚餐。坐在阿拉伯风情观景阳台,可以欣赏酒店的全景。
“看看想吃什么。”林啸堂瞥了眼菜单。
庄安妮研究菜单,瞧着菜单上陌生的阿拉伯字母和生僻的英文单词,不禁摇头失笑,“看不太懂。”
他根本没有动那张菜单,就随口点了几样,又将酒单推到庄安妮面前问:“喝什么,总会看吧?”
等菜间歇,庄安妮环顾了一眼四周,问:“中东不是禁酒吗?”
“信教的不能。”林啸堂晃了晃酒杯,喝下一口酒,幽幽的说:“不过,制度只能约束普通人。”
庄安妮瞧了一眼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等团队那边细节条款谈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去见穆罕默德了。”
“我们?”庄安妮犹疑的看向他。
“当然。”林啸堂顿了顿,“你去和他的几位太太认识一下。”
她一楞,“几位?”
他点头不语。
庄安妮张了张嘴,也再没说话。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陆续将菜端上来,每一道都是搭配鲜艳的菜肴,蔬菜沙拉佐以藏红花、橄榄和香草,还有有各式酱料搭配各种面包。
庄安妮用餐叉挖了一点混合着橄榄油和柠檬汁的鹰嘴豆泥放在嘴里,不禁皱了皱眉。
林啸堂瞧着她,笑道:“这是中东人的最爱。”
“你倒很了解中东人。”
“要做他们的生意,当然要知己知彼。”林啸堂沉声回答,似乎叹了口气。
入夜后,酒店四周的黑暗寂静,随着灯光悉数亮起,花园被暖黄色的光晕包围,点点灯火与天空星河相接。
两个人靠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夜空密布的繁星仿佛触手可及。
“明天,让酒店的管家陪你去清真寺,也可以去看看法拉利公园。”林啸堂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怕热不想去呀。”庄安妮掩面偷笑。
他若有所思,淡淡回答:“有事要做。”
察觉到他眉眼间有些沉重,庄安妮便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手说:“那我在酒店陪你。”
之后的几日,他们两个人都是呆在酒店里。林啸堂几乎足不出户,在客厅看电脑或者接电话,午饭也是由管家送到房间。
庄安妮闲来无事就在花园晒太阳或者游泳,有时也会在酒店做SPA消磨时间。但多数时间还是呆在房间里,坐的远远的陪着林啸堂。
这样的林啸堂,是她从未见过的。接电话时冷静的出奇,几乎没有废话的发号施令。他一个人对着电脑出神时,又好似在承受某种压力一般,眉眼微蹙沉默隐忍。
只有结束了工作,他才会去抱抱她。夜晚,他会缠着她欢爱一场,再牵着她的手入睡。
早餐时,林啸堂对庄安妮说:“吃了早饭,我们去清真寺吧。”
“......”庄安妮一楞,忙放下手里的餐叉问他:“你忙完了?”
他一概往日的阴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含笑点头:“搞定了。”
“喔,太好了。”庄安妮比他还兴奋,像个脱缰的野马一样欢脱。
“穆罕默德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晚餐,等下换上长袍。”
“我们也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