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也道,“父皇,不能让李绍再信口雌黄,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儿臣身上。”
两兄弟第一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皇上也觉得李绍得了失心疯。那些疯言疯语传出去不仅对两个儿子不好,对皇室也不好。
之前他只是想夺了李绍的爵位,圈禁起来。可现在看来,是不能留他了。
而且,处治了这个疯儿子,不仅给了受害人一个交待,也让百姓看到他爱民如子,不徇私护短。
皇上想通关节,沉声说道,“李绍被白春年蛊惑,残害妇人十余人。被抓后因害怕迷失心智,妖言惑众。贬李绍为庶人,赐白绫。”
江洵和另一个护卫走过去架着李绍往外拖。
李绍大哭道,“父皇,儿子没说谎。儿子还知道,两年后的中秋夜会出现五星连珠……父皇不信,请拭目以待。真的,那些事的确是上天给儿子示警啊。李照狼子野心,不用鲛骨念珠害父皇,也会用其他法子。李熙总有一天会造反……”
人被拖了出去,江洵才用一个帕子堵住李绍的嘴。
几个孟家男人回到成国公府,已经戌时。他们又去外书房议事,子时末孟辞墨才回浮生居。
江意惜还没睡,倚在床头等他回来。
孟辞墨第一句话是,“李绍已经死了。”
江意惜道,“死了就好。”
孟辞墨坐去床沿,讲了今天发生的事。
孟辞墨把江意惜搂进怀里,除了幸庆还是幸庆。
“……惜惜,你之前经历的不是做梦,是老天给了你重活一次的机会。谢谢你,因为你的重生,治好了我的眼睛,揪出了付氏,拯救了我们整个孟家。上天也给了李绍一次机会,可他却用于泄私愤害人,再一次送了命。”
他在看李绍发疯时,心里不止一次地想,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违。同样的机会,一个是自救和救人,一个是自掘坟墓……
江意惜也唏嘘不已。前世,那颗小绿宝石害了老国公,居然又用于害皇上。怪不得李绍那么恨平王,原来他是被平王杀了的。
“李绍那样说平王和英王,哪怕皇上认为李绍得了失心疯,心里也不会待见那两位了。”
“嗯。平王和英王相较,皇上会更膈应英王和赵淑妃。皇上三日后去天坛祭天,五日后还会亲临报国寺上香还愿。”
皇上还是吓着了。
江意惜又问,“李娇呢,怎么发落的?”
她心里还是非常同情那个孩子,毕竟孩子无罪。
孟辞墨道,“今天还没说到这件事上来。不过,既然认定李绍得了失心疯,李娇是赵元成骨肉的话就不可信。照惯例,李绍被贬为庶人,他的妻子后人也会沦为庶人。李娇到底是皇上亲孙女,郡主头衔没有了,总会给她留活路。”
“彩云卿呢?那也是个可怜人。”
“她是被李绍胁迫的,又是受害人,皇上免了她的罪责,已经无罪释放。白春年教唆李绍犯罪,又害死那么多人,判剐刑。”
江意惜又讲了对李三奶奶的怀疑。
孟辞墨冷哼道,“那个妇人肯定有问题,我会让李朗中给我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