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罗布里看着手上的剧本:“我有剧本了。”
“你有剧本了?”奚兰一愣:“你哪儿来的剧本?”
“我找人给我写了一个,”罗布里道:“刚拿到手,热乎着呢,我觉得还行。”
“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罗布里,”奚兰怒道:“谁能给你写剧本?你自己找了个二流枪、手是不是?”
“编剧叫钱星,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他不混圈,”罗布里道:“但人家的本子写的还算可以。”
“叫什么?”奚兰忽然道:“哪个钱,哪个星?”
听到这个人是中传在校大学生之后,奚兰莫名其妙半天没有说话。
“喂,喂,姐,你掉线了?”
“你小子有没有东风我不知道,但是狗屎运倒是一向不差,”奚兰道:“就这样吧,剧本抽空让我看一眼,这事我就不管了。”
“好哒,姐,还有一件事,”罗布里道:“你把戴岳的联系方式发给我。”
“戴岳?”奚兰目光一凝:“你小子想要干什么?”
罗布里看了一眼剧本,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想要请戴岳做助演:“不干什么,我就想跟他交个朋友。”
“你是不是有病,罗布里,”奚兰骂道:“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你还上赶着跟他做朋友?!你给我把脑子里的半盆水倒掉,好好琢磨你的助演赛吧!”
罗布里想了想,又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夏老师,”罗布里笑容满面:“我罗布里啊。”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夏钟生一看这小子主动来电话,顿时心下一阵突突。
“没什么事,就不许咱问候一下老师吗,”罗布里道:“那什么,我就在北京呢,我买了一瓶好酒,打算探望一下老师。”
电话那头的夏钟生差点一铲子把自家的花盆铲裂:“你小子还敢给我送酒?”
想当年毕业之际,罗布里就提着一瓶老窖来了他家,可把夏钟生给高兴坏了,高兴这酒是好酒,价格不低,还高兴这学生总算还有点良心,没忘了老师的教导之恩。
没想到那老窖根本就是真瓶兑假酒,也不是假酒,而是果子酒,美名其曰夏老师高血压不能喝酒,这是为了夏老师的身体着想,气得夏钟生差点没当场叫了救护车。
时光荏苒,历历在目。
夏钟生想到这里,语气倒也不知觉柔和了一些:“你小子脑子灵光,可惜用不到表演上,我看你也不是真心想看我,你是想着从我这里打探消息,是不是?”
罗布里:“……”
是你这么想的啊。
原来打个电话,还有这好处呢。
“那我就给你透露一下,”就听夏钟生道:“别看你小子一路好像顺风顺水地入了助演赛,在我看来,那都是运气,那都是歪打正着,你有没有金刚钻,你什么表演水平,我是知道的,若真刀实枪地跟人家比演技,你是万万比不过人家的。”
夏老师随机透露了三四个晋级演员的剧本,比如沈明明的剧本是红高粱的改版,沈明明选这个本子非常厉害,因为这个本子本身就是文学著作,文学著作改编的剧本和普通的剧本是有差距的,还不是一般的差距。
再比如,骆之光排演了一个煽情的剧本,内容是一对兄弟分隔五十年之后相聚的故事,背景恢弘,表现的是台胞难离故土,最后终于踏上祖国统一大业的决心和志气,他请来的主演嘉宾不是别人,正是楚星河。
妈的,一个个都这么拼了吗?
罗布里眯着眼睛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剧本,钱太监创造的三无剧本。
要深度没深度,要情怀没情怀,要底蕴没底蕴。
“罗布里,你准备的什么本子啊?”夏钟生道。
“嗯?”罗布里道:“一个对病人临终关怀的故事。”
夏钟生还以为是那种人文关怀的剧本,欣慰地笑了:“不错,不错,听得出来,很有深度,舞台就需要这种有深度的作品。”
“我打算请戴岳来助演。”罗布里道:“您知道戴岳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