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觉得哥哥在耍宝,噗嗤笑了。
常三石洗了三遍,换上干净的衣物,他先让常平来闻了闻自己。
“还臭吗?”
常平认真了吸了吸鼻子,摇头:“不臭。”
常三石就怕熏着两母女,这才放心进屋去。
“爹!”
常喜跳下土炕,扑上前讨抱抱。
“爹,酒楼东家送我礼物,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件事,常三石一阵感慨,念叨起东家的好:“我替你娘辞工,给掌柜的说明咱家的情况,东家路过听见了。”
“他说你保护弟弟,是个勇敢的女娃,就做主多批我的假,还送了一包茯苓糕,三斤面粉,一包红糖块,说是专门给你补身子的。”
“哇!”常安惊喜的喊出声。
常乐在旁边,脸上跟火烧一样烫,他那天真是气急了,才找三姐告状。
要不是他告状,三姐就不会被狗咬,当时自己要是能忍下来就好了!
这下常乐没有对这些礼物惊喜了,他主动把茯苓糕打开,捧到三姐面前。
“三姐吃!”
小男娃的声音开始哽咽,他觉得这些东西都是姐姐用命换来的!
常喜脸上泛着柔和,她没有说话,捡起一块塞进弟弟的嘴里:“你也吃!”
常乐蓦然抬起头,双眸像是受惊的小鹿。
常喜把剩下的茯苓糕,从他手里接过,分发给其他家人:“有好东西,大家一起吃。”
看向常三石,露出甜甜的微笑:“爹,你们酒楼的东家人真好,以后肯定能做大生意!”
全家人吃饱晚饭,天色刚刚暗淡。
老村医提着药箱上门,一见面少不了寒暄。
“哎哟,我快被你家亲戚烦死了!”
“二房的媳妇,就是常文才他娘,昨天来过你家是吧?她后来到我家抓药,拿了药她不给钱,吵嚷着让我找你们要钱!”
“光明正大的想赖账!简直是没天理了!”
“我哪能同意?给她说谁抓的药,谁付钱!找谁都不好使!”
“结果,她愣是在我家撒泼打滚了一个时辰,吵得我脑仁疼!”
说罢,老村医扶了扶额头。
文芙蓉心里冷笑,继续问:“后来怎么办?总不会没脸没皮的,留在您老家过夜吧?”
在她心里,她感觉秦氏的撒泼劲,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嗐!哪能呀!”
“我一个上年纪的老头,最忌讳和妇人拉拉扯扯,我算是吃亏了!”
“最后只收她一半的钱,她才离开!”
“后来她到家,一进门就被婆婆打破了头,说是她出门太久,觉得她躲懒,不想干活。”
“常金贵亲自来请,他是咱村最有希望考中秀才的人,我岂能不给面子?”
“唉哟,可把我折腾坏了!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刚从我这儿走,又让我过去!”
“哎,不说了!我看,你们分家分的好!”
老村医总结一句,就快走几步,敲响了曹景修的屋子。常家人听说常秦氏倒霉,当属文芙蓉最高兴。
“呵呵,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婆媳两还有得熬喽!”
说着拿出卖果干得的20文钱,让常乐给隔壁的姑婆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