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殿中，太虚道人坐在正中的掌门之位上，在他的身旁，则分别坐着苍崖，太卜等人。

杜若一眼便看出太虚道人的修为停留在金丹后期，隐隐有下降之势，再看看他比之当初苍老了很多的面容，她心中一酸，眼睛使劲眨了眨，将那些眼泪给逼回去。

今日重回昆仑，本该是一件高兴地事。

“咳、咳、咳”

“师兄”

“师父”

太虚道人摆了摆手，止住了他们的话，无垢真人连忙拿出一个玉色丹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有着暗紫色丹纹的丹药给太虚道人服用。

杜若抽了抽鼻子，丹药的香味似有若无，但却让她心惊胆颤，无垢师叔给师父服用的，是续命丹。

师父的身体，已经糟糕到这个境界了吗？

她能看的出来，谈衍自然也看得出来，原本他还乖乖的站在下面等待诸位师兄批评，但当无垢师兄将这粒丹药拿出来的时候，他脸色一变，身影一闪，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太虚道人的面前。

他一把抓住太虚道人的手，三指按于脉间，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师兄，你？”

太虚道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能在大限将至之前，还能见到你们，也算是无憾了。”

无垢神色动容，视线转向杜若，那一眼中，充满了责备。那责备就像是一把利剑，将杜若的心给贯穿，疼的她不能说，不能动，也抬不起头来。

当年，若不是因为她，师父也不会使用秘法，一身修为也不会从元婴期跌落到金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