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躲开她,在路边不住地踱步。
“取消婚礼。”她突然说。
“取消婚礼?你开什么玩笑,结婚的人又不是我,那可是关彤彤,我劝不动她。”他摇摇头。
“楚昭,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们爱的人,求求你,照我说的去做吧。”她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你要是报警,就等于害死我和我肚子里孩子两条人命。”她哭起来。
楚昭心里一软,他把她扶到路边坐下,“你决定了继续留在他身边?我可以带你走的。”
她摇了摇头,“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就不能背弃他,他除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即便他真的坐了牢,我们母子也是他的一个念想。”
“你真这么想?”他失望地看着她。
“楚昭,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就当可怜我,就像可怜路边一条狗,按我说的去做,我会一辈子感激你。”她站起来,捂着脸,跑进小胡同,很快就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好,她痛苦的哭诉分明是在为王子新求最后一线生机,他要是报警,岂不是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他充满矛盾地坐进车里,慢慢驶离东亭。
毛子见他回来,跑过去问东问西,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昭不耐烦地把车门关上,一个人去旁边小酒馆喝酒。
他给三弟打电话,让他过来,楚铭知道他一定有事,很快就过来了,他走进酒馆,女主人笑盈盈地招呼他,他指了指靠近窗的哥哥,女主人点头,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女主人拿来一副餐具,打开,楚昭为他倒上酒,“你小子,任由着关彤彤胡闹,你也不解释一下。”
楚铭不理会地接过酒杯,拿起筷子去夹菜,被他用筷子拦住,“你还有心情吃,听我跟你说个事。”
他看看旁边没人,压低声音说:“王子新在你们婚礼当天,可能会有所行动,慧娟被泼硫酸,你还记得吧,我估计事小不了,安全起见,取消婚礼。”
“是二嫂告诉你的?”他一震,目光锐利起来。
“嗯,人在哪,我还不能跟你说,她不让我们报警,我也不想打草惊蛇,万一他丧心病狂怎么办。”他想起她的嘱托心理异常沉重。
楚铭可不这么想,他想到王子新像恶魔一样从没停止过对他的伤害,他利用孙大力给他找了多少麻烦,现在不铲除这个恶棍,难道让他逍遥法外?
“二哥,必须报警,这对二嫂也是有利的,她在他手里,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他一字一句地说。
“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了。”他反对。
“这个你就别管了,邓警官一直在等他的消息,正好利用婚礼引蛇出洞,把他绳之以法。”他安耐不住一试的心情,站起来就走。
“你别急呀,王子新精明的很,我们还不知道他藏身之处,你再等等,我打探清楚了,我们连锅端,不比以身犯险好吗?”他追出去,三弟已经开着车走了。
他一跺脚,怎么碰上个这么急性子的弟弟。
毛子跑过来,“哥,三哥怎么了?”
“毛子,你来的正好,这几天我帮不了你了,你和凌凌先忙着,等我办完事,我一定当好伙计。”他着急去找邓警官也匆匆走了。
“哦,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这么忙啊!”毛子大张着嘴,猜不透哥又遇到什么麻烦,他对着哥的背影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