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峙于草原。
千钧一发。
30多人的骑兵从罗斯军队中走出,蓝色的大旗编织着精美的花纹,那象征着罗斯国之王的人,在最前面。
20多名重骑兵从罗马尼亚的军队中驶出。
卫兵扛着巨大的trmr红底金英的旗帜。
退敌之策,早已在腹中。
“γειασουδο?κατη?Ρουμαν?α?!”弗谢沃洛德一挥手说着一口标准的希腊语。
“приветкорольроссии!”希奥埃洛斯也说着一口流利的斯拉夫语。
尽管在战场上,在政治立场上,两个人已经针锋相对,刀兵相向,但在两人的交流中,依旧保持着贵族的礼仪,对对方的尊重。
“希奥埃洛斯公爵,你已经没有胜利的希望了,你的盟友,克罗地亚危在旦夕,你要拿什么来抵挡5万精锐的匈牙利士兵,还有来自海上威尼斯的威胁。”
“所以呢,弗谢沃洛德公爵,人们都说在巴西尔二世的时候斯拉夫人受洗,你们一直以拜占庭的连襟自居,我不记得上帝曾教导过要落井下石,也不记得什么,弱小就是原罪。”
弗谢沃洛德差点笑出声来,你不会还在想跟我谈什么大道理吧?
“是非公道自有人说,如果你能想到这一天,那么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是如何对特兰西瓦尼亚,对瓦拉吉亚,对摩尔多瓦那些部落民的态度呢?”
“两城,两关,三矿,三公国,哪一个不是名正言顺,我反过来说,如果我离开特兰西瓦尼亚,你们又有谁能够占据得了这金矿与盐矿?”
希奥埃洛斯的态度丝毫不怯懦,弗谢沃洛德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如此自信,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害怕失败?他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呈口舌之利,难道一直是你胜利的秘诀吗?”
“罗马帝国在公元前后就曾占据过这块金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站不住吗?”
弗谢沃洛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希奥埃洛斯自顾自的解释道:“因为这块地方的统治成本太高了,要投入开发所获得的利益远不及你的收益。
世人只看到了我,从其中攫取到了财富,却没有看到我所付出的代价。”
弗谢沃洛德哂笑:“如果你说的代价是被三面围攻被你的宗主国抛弃的话。”
他试图击溃希奥埃洛斯虚假的自信,这很成功的戳中了他的痛点。
希奥埃洛斯马上阴沉下了脸,他,恶狠狠的看着面前的人,彻底撕下自己自己的伪装,撕下那套虚伪的客套与礼仪。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三兄弟不好对付吧。
他们兄弟之间有斗争,结果推上来的人却是你,那你的作用已经达到了,他们还会像原来那样对待你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弗谢沃洛德也阴沉下来的脸,面色有些不悦。
“别装了,咱俩都是光着脚的,装什么大尾巴狼,玩的那套贵族的政治,说到底就是权和财!
依贾斯拉夫·雅罗斯拉维奇,这个曾经的罗斯大公,被你和他的兄弟赶了下来,现在流亡在波兰,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他的弟弟斯维亚托斯拉夫,正在觊觎着你所拥有的权利。你上台所倚仗的民选,不过是幼稚的把戏。
如果依贾斯拉夫回来,那么你就是第1个被拉上去挡刀的人,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早已发现自己处境不妙,于是匈牙利人朝你招招手,你便像只哈巴狗一样的过来,为的就是在日后的斗争中能够有一份资本。
不过借来的东西终究是借来的,不是自己的力量。”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档桉侮辱我!!”弗谢沃洛德,怒发冲冠:
“我的统治坚如磐石,我的军队团结一致,你靠商人的信息和那些道听途说来的谣言妄加判断,也难怪你有今日!”
“别装了。”希奥埃洛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什么大义,说什么为了公平,为了民权,说到底不都是交易吗?匈牙利人愿意帮助你稳定你的王位,那么我也可以。
我的部队早就在克罗地亚的雇佣时击败过他们,并帮他们夺回一城。
我的军队是专业的雇佣军,现在还充当着罗马皇帝的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