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纬,王温舒升任廷尉,我也辞去了少府卿,你这几日做些准备,上任少府卿吧。”
“臣谢过君侯大恩。”
王纬这边不用他多说,少府的事情他都很熟。
“田千秋,你这边是太常丞, 兼任尚书史曹。”
“臣谢过君侯大恩。”
田千秋也是一样,不用多少,去了太常,石德也不敢对他不敬,进了宫中,霍光, 张安世这些宫中老油条也会照看着。
“张安世, 你这边为太子詹事, 兼任尚书仆射,尚书令是我叔父。
尚书仆射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会处理,太子那边,去了博望苑以后,把里面的残渣全都清扫出去,不用给史良娣留面子,尽力施为。”
张安世先是谢过霍嬗,然后犹豫着问道: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必定是太子妃……”
霍嬗皱了皱眉头,盯着他问道:
“太子妃?你封的?”
张安世立马吓得趴在地上:
“臣有罪。”
史良娣确实不是太子妃,她只是一个妾室,刘据从从始至终就没有过太子妃。
“鲁国史氏和谷梁的手伸的太长了, 剁一剁。”
“诺。”
“杜延年,你这边为廷尉丞, 兼任两千石曹。”
“臣谢过君侯大恩。”
霍嬗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说道:
“本来不想叫你的, 你父那边会告知你这些情况,就跟公孙敬声一样,但我有些事需要安排。
咱们出征羌地之时的那十几车罪证你还记得吧?”
杜延年点点头,心里既发麻,又有些兴奋。
霍嬗转头看向王温舒:
“此事,就交给你二人了,王温舒你为使,杜延年你为副使,去为我大汉清扫出一片朗朗乾坤吧。”
王温舒心里发苦,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些迷茫,但下一刻霍嬗就给了他希望。
“我的冠军侯国正好缺一国相,王温舒你办完这事以后就去冠军侯国当国相吧,杜延年你任廷尉。
避免路上有宵小之徒,杜延年你出发前去找苏贤,从他那儿领五百虎贲随行。
一路上什么都要防着,尤其是是吃的喝的。”
王温舒立马感觉未来一片光明,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出发,办完这事以后离开长安这个龙潭虎穴,过几天安生日子。
“君侯还有何嘱咐?”
霍嬗想了想: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该迁的迁。”
“包括郡府官员?”
“包括郡府官员,大汉不缺官员, 宫中有许多待命之人。”
大汉确实不缺官员,但缺的是得力官员。
“不过不要滥杀,要是让我知道有一例冤假错案,你就小心着,杜延年你盯着他,临走之时来我这儿再取一份密诏。”
“诺。”
霍嬗只不过是在吓唬王温舒,密诏什么的自然有,不过不是针对王温舒的,而是用来在危险之时调动兵马的。
这两人此去必定是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各地的势力盘根错节,必定也会闹出一些风波。
说完了这事也就没事了,众人闲聊着,主要是赵破奴说,众人听,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的这些趣事。
夜晚宴会之后,众人喝了一个酩酊大醉,霍嬗也有些晕,他也喝了点。
次日一早洗漱完了以后,霍嬗骑着马,往城南走去。
来到城南安门口,一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孙尚提前出城,带着五百羽林来随行保护,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很多人。
大司农桑弘羊,少府王纬,水衡都尉江充,以及他们携带的一些属官。
“臣等拜见君侯。”
“嗯,平身吧,上马出发,下午本侯还有一些其他事物要干。”
众人上马,在羽林的包围之下往南边而去,此行是去新都城那边去看看。
霍嬗去西域征战,新都城这边的事物朝堂这边也没有闲看着,做了好多的准备工作来着。
先不说招商的事情,这个是一点都没干,因为那些商人大户们认的是霍嬗的名头。
不是说朝堂招不来人,而是他们给出的价格很贵,而且隐晦间还表露出了一些日子不信任。
羌地那边的建造发展事物,已经接近尾声了,霍嬗路过的时候看了看,别的不说,建造的是真的好。
那边的规模,比修建一个新都城,也小不了多少,最主要的是尾款还没结清,老刘扣扣搜搜的不愿意给。
不过也对,好大一笔钱呢,但是这些钱必须得给,给了他们,他们才有钱投入新长安不是。
霍嬗原本征西域之前,想的是让他们运送从西域抢来的物资,然后把这些物资以大汉的官价折稍微低一些给他们当尾款。
但是去了西域以后,哪来的物资可以运回来啊,自己用都不够,大汉这边还得运送一部分过去。
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刘彻那边也好像忘记了尾款这档子事,一帮子商人大户不敢发表意见,眼巴巴的等着霍嬗回来。
不过这样也好,发给他们五铢钱正好,金银这些硬通货朝廷是肯定会留下的。
有了新入账,又能铸造一笔钱财出来,至于能铸造多少,这个霍嬗说实话不太懂,但是桑弘羊懂这个,出不了大事。
说回新都城,霍嬗在西域征战的时候,朝堂这边也没有闲着。
一些准备工作都已经做的差不多的,比如宫城的材料等物资都已经运送齐全了。
宫城,那是肯定不可能交给商贾大户们制造的,里面的构造,布局,那都是需要严格保密的。
而且新长安建造之时,商贾大户们的主要工匠,都需要有人从步不离的跟着,整座城池的布局不需要宫城那么严格,但也不能弄的人尽皆知。
城池这个东西,看着简单,但是没有一定水平,还是看不出里面的布局的。
与城池图同样重要的还有城防布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