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鑫濂在东北做的那些事儿你都知道吧?”
白崇久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后,耷拉着眼皮,不苟言笑。
“有耳闻”
涂自强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吧嗒吧嗒嘴,避开了语言陷阱。
“不得不说,白组长,你这步子迈得有点大啦”
“什么大啦!”白崇久一瞪眼珠子,气咻咻的喝问。
“这么激烈,嘶”涂自强一脸惊讶,犹豫了一下,重新组织下语言,“不太稳吧跟组长你一向的风格不符啊莫非”
“莫非个蛋莫非!”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睛有点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影射苟鑫濂的所作所为是我指使的?”
“不是你是谁?没人撑腰,就他那级别?敢?”涂自强嗤笑着。
“黄”白崇久一拍桌子。
“是呀!我后来才想明白!为啥黄尚生见过你之后就消停的回红肠了,原来,咳!”涂自强一拍茶几感叹道,“高!实在是高!”
“我!”白崇久大怒。
现在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啦
苟鑫濂是自己安插在小组之内,下去工作也是代表自己的意志。
他走之前除了见高南安未果那一次,没跟任何大佬或者大佬相关人士长谈过
不要说老百姓茶余饭后,就是那些真正了解一些内幕的人也多半不会相信苟鑫濂的态度跟自己无关。
其他的,还凑活
可朱九成!
这他妈的!
“看来白爷爷您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我很感动!”涂自强情真意切的说道,“我本以为你会把屎盆子扣到高副总头上,真没想到你就这么光棍儿的认了”
“哎那也得有人信那”白崇久长叹一声摇摇头。
涂自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不对!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老头这才发觉刚才的话有语病,容易产生误解,“我”
“我懂,懂!”涂自强心领神会的挤挤眼睛,“他就是高南安指使的!”
白崇久想解释,又长长的叹了口气作罢。
这玩意儿解释不通。
老头子发了会呆,涂自强则不慌不忙的吸溜着茶水。
“对朱九成也不能逼迫太紧”老头子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
涂自强摊着手一脸无辜,甚至一个字都没说。
跟我说这个干吗?
“来年的化肥,嗯嗯嗯,我是说外面来的那批化肥”白崇久努努嘴,“我听说”
“啊,你说化肥呀对,分配计划已经做完了,这个我知道”涂自强恍然大悟,“红肠省全境,吉春和盛京部分地区”
白崇久看着涂自强没说话。
“吉春那块主要覆盖延给里地区,这个白组长你能理解吧?主要粮食产区呀”涂自强一脸无辜。
“不是因为朱九成?不是因为,咳咳,包,包”白崇久揉着太阳穴。
“包龙兴,我爸以前的老领导,也是我以前的老领导”涂自强摊着手很严肃,“他现在掌舵延给里,我承认化肥的划分有这方面原因,但不是你怀疑的那种因私废公”
“包龙兴是一个没什么私心和,唔,态度的人”他补充道。
“吉春周边不也是粮食产区吗?”白崇久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想抠包龙兴什么事儿。
涂自强惊讶的看着白崇久,没说话。
“啊?”白崇久皱着眉头,强忍着不耐。
“我以为白组长对于朱九成的态度是和我们一样的”涂自强诚恳的说道。
“什么态度?什么朱九成?我什么态度?”白崇久身体绷紧,连珠炮的反问。
“好吧”涂自强深深的看了白崇久一眼,不在深究,“说吧,您今天找我来是”
“要化肥!”白崇久瞪了涂自强一眼,也没纠缠之前的问题。
“唔,不太好办”涂自强吧嗒吧嗒嘴摇摇头。
白崇久眼睛一立。
“但能办!”涂自强没等白崇久发飙,抢先补充道。
白崇久深深的看了涂自强一看,哼了一声,缓缓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