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傲(1 / 2)穿成公主裙下臣首页

红月将扇子一甩,合上后别在腰间,眉眼带笑看了旁边的封竹书,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甚至还有几分无辜。

外面那人口口声声说要寻找红衣女子,昨日红月一袭红衣极为惹眼,能寻到这里,必然有人通风报信,看来这事今日不好了结了。

“庄主,看来我这一次惹了个不小的麻烦了,”眼见着士兵就要盘查到她这里,红月的语气还是那般轻佻,丝毫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意思。

“嗯,”封竹书喝杯茶水,轻声嗯一下,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等什么朋友。

“庄主这么淡定?”红月问道。

“不淡定能怎么办?”封竹书耸耸肩,顺势拉着红月回到了屋内,搭话:“难不成让我大吼大叫哭诉着让他们不带走你?”

红月跟着封竹书的话想了想那个场景,背后忽而一阵恶寒,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得,还是算了,您淡定着吧。”

“里面有人吗!开门!”

门被粗暴的敲打,大有再不开门便要破门而入的意思,屋内的封竹书很是悠闲,示意红月前去开门,红月从怀中抽出鞭子,将鞭子围在了封竹书的脖子上。

“轻点轻点,”封竹书握着鞭子轻呼。

“放心放心,不会死人的。”

士兵见无人应答,抬脚便踹开了房门,只见屋内两名女子,一个身着红衣,与告密之人所说的极为相似,另一人被红衣女子掐住脖子,似在威胁。

“官爷,求求你救救我,”封竹书眼角一红,立刻装出一副柔弱模样,只不过演技有些蹩脚,红月看的真切,偷偷翻了个白眼。

“来人,”为首的是官爷,根本没有管封竹书的意思,反而挥了挥手,恶狠狠道:“这人就是昨日伤害王爷的人,将其捉拿,陛下怪罪下来我等也有说辞。”

旁边的小官兵道:“若是出手,那名女子会不会有危险?红衣女子能杀了王爷,怕是再伤人时也不会手软,那女子……”

“管他做甚,”管爷揪着小官兵的衣领,随意扔到了一边,恼火道:“王爷的事情最重要,要是找不到凶手,陛下怪罪下来,你去顶罪不成!”

这般说着,便再没有人敢担心封竹书的安危,两人靠在窗口处,听到了对方的谈话,皆是忍不住嘲讽。

红月冷笑着道:“与王爷的命相比,普通人命当真不值得一提,如此这般,难怪最近天下多的是不太平的地方。”

有些地方发生了水患,带来了瘟疫,官员不想着赈灾,反而借势发人命财,抬高物价,饿殍遍野,以至于有些小型暴动,只不过这些,不好放在台面上说。

“你胡说!”官爷作势抽出了剑叫嚣着:“你就是杀人如麻的毒妇,有什么资格谈论陛下,来人,听我命令,将毒妇捉拿归案!”

“别过来!”红月紧了紧鞭子。

封竹书立刻握着脖子上的鞭子:“别……不要,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官爷眼底没有丝毫波动:“不用管,将凶手捉拿归案,就算不是戴罪立功,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确实如此,王爷死在他们的地盘上,消息一旦传到京城,这里的所有官员必定受到牵连,若是找不到凶手,怕是要满门抄斩,与自己的性命相比,别人的性命便也没那么重要。

顾不得别的了,官兵上前,红月与封竹书对视一眼,红月随手将封竹书扔在了一旁,抬起鞭子缠斗,许是心中愤怒,一招一式皆带着内力,鞭子落在官兵的身上,直把衣服打的破烂不堪。

官兵本该保护百姓,如今却这般视人命为蝼蚁,红月脾气愈发没了控制,心中早已暴虐不堪,出手愈发没轻没重,大有将这些人全杀了的架势。

封竹书生怕这人出了意外,忙四下张望,自茶杯里蘸取一滴水,以内力做加持,径直往红月眉心弹,红月察觉眉心凉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冷哼一声,转身自窗户处跳了下去。

官兵们跑到窗户口,只见红月沿着进城的路一阵狂奔,恼火道:“这人进了城,去通知知府大人,就说这人杀人如麻武功高强,早点做好应对的准备。”

“是。”

吩咐完事,才将视线落在了柔弱的封竹书身上,官爷看了半响,冷冷的看着封竹书:“将此人带回去交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封竹书立刻缩了缩身子,想要躲开几人的束缚。

本想装出和红月没关系的模样防止被带走,谁知道这人竟然还想带她走。

“我管你知不知道,”官兵又道。

他不过是为了完成差事罢了,凶手在他的手底下跑了,那便是他无能,将此人带回去,若是问起来,就说为了保护百姓不得已放走了凶手,总之有个说辞。

一阵叮叮咣咣,众目睽睽之下,最后竟然是封竹书被押解回去,蔚银寒换好衣服,刚出来便见到这般场景,心中一急,二话不说便拦在官兵面前,恼火道:“你们做什么!”

官爷忙着回去复命,哪有心情管这人是谁,只是将人随手往推到了一旁,押解着封竹书离开了。

蔚银寒像是没了理智,满脑子都是要救回封竹书,然而刚一抬眼,就见轻笑的封竹书,她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有种遗世独立的不真实感。

封竹书望着蔚银寒轻笑,摇了摇头,没有出声,但看口型也知道,封竹书在让她别担心,她心里是有底的。

可是……可是怎么可能不担心!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那些官场的规则,也更明白如今的局势,那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这里的知府风评什么样子她一清二楚,封竹书伤势还没有好,若是受伤了又该如何是好!

蔚银寒眼角微红,旁人看了以为她委屈到哭,只有流苏知道,自家公主是愤怒到了极点,忙伸手钳制蔚银寒的手:“殿下三思,切莫动手。”

流苏的话叫回了蔚银寒的理智,她轻轻闭上了眼睛,压住胸腔的猛烈跳动,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恢复了寻常模样,只是紧紧握着的拳头没有松开的意思。

“是我的错,”蔚银寒轻声道:“若是我没有动手,就算红月进了府内,没有被发现的话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若是我没那么急……”

“不是殿下的错,”流苏安抚着道:“殿下身不由己,不必自责,况且封竹书是绮月山庄庄主,定然有些人脉和手段,瞧她气定神闲,定然有所准备,要不然也不会让殿下放心了。”

“我知道,”蔚银寒又看了一会儿,直到一行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到了屋内,站在窗户口,正面对知府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