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一阵阵喧闹的声音传来。
“出来,把你们的药交出来!”
“刘啊!以前没看出来,你们家两口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他们吃了仙丹...如果他们不交出仙丹,咱们吃了他们是不是效果也一样。”
屋外纷扰的声音让言梧听起来异常烦躁,忽而听到刘大嫂那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跟你们说了,药也在那里,都给你们了。你们怎么这样...”
一阵撕扯纷乱的声音,言梧来到屋外,看到眼前的情景只觉一股愤然怒气直冲天灵。
屋外十几个村民,正在架着刘渔夫和刘大嫂,刘大嫂还算好,刘大哥整个人被剥的赤条仅剩一条亵裤,因为之前肺病的折磨消瘦的身体显得瘦骨嶙峋,旁边的村民竟真的有人拿着刀叉似要给刘渔夫开膛破肚。
“放开!”
言梧含怒斥吼,人群距离言梧居住的屋子本就不远,一个飞身就落到了刘渔夫的身边。
手中沧澜劲力含怒而发掌似巨浪拍岸,直接拍在了一个挟着刘渔夫右臂的村户胸口。
挟持刘渔夫的村户本就是染着肺病的村民,言梧的一掌直接将他的胸口拍的塌陷,不能成活了。
“杀人啦!”
原本聚散的村民被言梧这一下直接吓退了开来,言梧顺势救下了刘渔夫和刘大嫂两人。
“怎么回事?”刘渔夫大病初愈,此刻坐下后不住地喘气,言梧只能问刘大嫂。
本来在言梧记忆中语气温柔的刘大嫂,竟然如嗓子撕裂了一样一边流着泪,一遍恨声道:“下午我将小兄弟给我的药煎服好了,给我丈夫喝下我一样也喝了一碗。没想到当家的真的不再咳血了,我也不再咳嗽了。我心道这要如此管用,也就将剩下的药分给了这些还在染病的邻居...可是谁曾想他们喝了之后没有好转,竟然就来怨我们...更甚至他们还想把我们...吃了!你们还是不是人?尤其是小二子你们一家,我家当家的就是为了照顾小二子你爹才染的病,现在你怎么有脸来我家闹?”
言梧听到刘大嫂的描述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财不露白。刘大嫂若是吃了自己带回的药后和丈夫不对外声张,或许人家也只是怀疑,但是刘大嫂这带着药出去布施的行为,言梧买的冰凌草的量只够刘家夫妻服用,剩下的钱他可没有圣母到给这一村子的人买药影响自己回上京的计划。
言梧也没想到自己忘记了嘱咐,竟然会让刘家遭受到如此的劫难。
言梧一扫周围毫无退意的村民冷言道:“刘家的药是我给的,你们吃了那些药不能好,是因为没有药引。”
“药引是什么?”
“冰凌草,修者药材,你们去金银商会七十两可买一株,一株够两人的量。”
“七十两!”村民们一阵躁动,七十两几乎是他们半辈子的积蓄,更甚至很多人家中根本没有七十两。
村民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出来了两个人对言梧道:“七十两两个人了的量我们根本出不起,你能给刘家买药,一样也给我们买了吧?”
言梧环视了一周村民,发现那些人手中的锄头刀叉攥的极紧,不由得冷笑一声:“好啊,明日我去给你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