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瓷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美艳极的亚雌给那只俊美的雄虫宽衣解带的画面人人都会夸一句真配,却刺痛了七月的眼睛,更刺痛了他那颗敏感多疑又卑劣的心,
他无法自控地喉咙里泛出恐吓的声音,一如周瓷初次见他时深陷地狱的模样。
他竟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周瓷一惊,脑海一片空白却不知怎的,首先和近在咫尺的那只亚雌拉开距离。
那只亚雌和这样一只将近怪物的人一对视,生理的吸引竟是大过了死亡的威胁,战战兢兢两腿发软站在周瓷面前,但是却恐惧得一个字说不出口了。
周瓷皱眉:“你们先下去。”
七月的状态不太对。
“少将,他,他很危险,您......”
“出去,听不懂吗?”
那个亚雌脸色一白,和剩下两个亚雌逃也似的走了。
只剩他们周瓷和七月。
七月仍旧粗喘着,眼睛也依然瞪着,但是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的气息却逐渐慢慢消散点了。
周瓷一点也不怕,身心都很放松。
他们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周瓷看着无比阴郁的小孩儿,慢慢皱起了眉心。
这孩子瞎吃什么飞醋呢......
可是刚刚才还被这个狼崽子丢脸的按在床上亲,还被表了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揉了揉额角,先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门发出小小的一声呻|吟,裂开的缝隙仿佛在叫嚣着抗拒刚才的粗|暴对待。
周瓷不由得好笑——果然是个狼崽子,真是惹不起。
他想先把小孩儿放一会儿,消消这狼崽子的气,伸了个懒腰向卫生间走去。
可没想到刚走了不到两步,小狼就从后面冲上来把周瓷紧紧抱住了。
七月本看周瓷很信任他地关上房门和他独处心安少许,但看那人不管他独自去了卫生间又着急了。
“他们是谁......”小孩儿哽咽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以后只要他们了?啊?”
他从书上看见的,雄虫一生娶妻无数,妻妾成群,就连B级的雄虫都能娶好多个对象,周瓷这样的人,能有几百个吧......
那自己的呢,是不是连那百分之一都做不了?
他每个字眼都哆哆嗦嗦的,和刚才那个桀骜不驯野兽一样的狼崽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周瓷心一下子就软了,心想你咋不去演川剧变脸呢?也好赚点钱修修门。
他转身和七月面对面,两臂垂下,就这样看着小孩儿颤抖着抱着自己的腰把刚刚养圆了点儿的小脸蛋埋在自己的胸口,瞬间衣襟就被泪水打湿了。
周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脏都被七月的压抑的闷哭声扯得揪着疼——这样的七月哪里让人忍心对他说什么重话啊......
“别哭了,”周瓷别扭地摸了摸七月的头:“那些就是过来服侍本少将洗漱的,你着急什么。本少将是个无性恋,谁也不喜欢,明白了吗?”
七月愣愣听完。
无性恋?什么会是无性恋呢?
但是听完周瓷像是解释一样的话,七月才稍稍放下心来,极度的嫉妒恐慌和爆发之后,又剩下了些许丝丝的甜蜜,又有种在喜欢的人面前闹了乌龙的羞涩。
他听着他沙哑的声音跑去给周瓷接了杯水,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叫了以前那个称呼:“周瓷,给你喝水。”
他看着周瓷把水喝下,喉结滚动的时候很想很想上去咬住,却还是及时控制住自己,有些委屈地想着,洗漱也不行。
洗漱就可以那样肆无忌惮地靠近你吗?那我能不能......
这句话在嘴里滚了几圈,七月还是没胆子真的说出去。
周瓷却还在心里直呼自己是个天才,怎么就这么聪明想到无性恋呢!
他喝下水,习惯性想揉一揉小孩儿脑袋,又顿了顿,还是放弃了。
既然不打算和他在一起,就别给什么幻想了。
七月眼巴巴地看着周瓷转身去了卫生间。
周瓷又很操蛋的发现一件事。
自己这个身体,竟然!连!洗漱和脱衣服!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