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走廊再次响起了脚步声,中年人二话没说打开了牢房门,示意鹤峰出来。
“事情调查清楚了?”
“没有,老秦嘱咐我多关照关照你,里面冷,出来坐吧?”
跟着坐到外面,中年人递过来一支烟,鹤峰没有推辞接了过来。
二人没有吭声,在房间里吞云吐雾,当烟快要抽完的时候,中年接到一个电话,随即面色巨变。
“怎么了?”
鹤峰连忙出声,隐隐感觉不秒。
中年正站起身子,听他询问,略微犹豫还是开口道:
“有警员外出遇袭。”
得到回答,鹤峰心头一坠,下意识道:
“是不是吴薇?发生在陈冬家附近?”
“你怎么知道?”
鹤峰来不及在意中年怀疑的目光,心思如电。
女尸虽然长相凶恶,但绝不是为非作歹之人,不然廋猴的邻居怎么会安然无恙,这也是他放心让吴薇去取瓦罐的原因。
袭击吴薇的人,很可能和加害廋猴的凶手属于同一批人。
“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本身就有重大嫌疑。”
“我跟这个案子有关,你带我去,说不定我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这句话,让中年的面上迟疑了一会,才道:
“我得向上面请示。”
...
最终中年人还是带着鹤峰前往了案发现场。
车子停在了廋猴家的地下停车场入口,此时这里已经拉起了封条。
一下车,秦父就走了过来,他已经从电话中得知鹤峰会来此处。
鹤峰跟着他进入停车场,一路走到廋猴的车前。
廋猴的车四门大开,在后车门的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这是吴薇的血,她身受重伤已经被送去了医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秦父看出鹤峰的疑惑,主动开口。
鹤峰恍然,接近血迹蹲下了身子,当从血液里察觉到一股极强的寒意,立刻道,
“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瓦罐,黄色的有些年头。”
“有,正打算送回去鉴定。”
秦父朝一旁招了招手,一名年轻的警员捧着瓦罐走了过来,
“我们赶到时,吴薇已经昏迷在地,这个瓦罐在她的旁边。”
鹤峰没有说话,朝瓦罐走去。
当他接近的时候,瓦罐中发出他人不可察觉的刺骨冷意,同一时间,他的耳旁传来悠悠女声,
“那个女孩不是我害的,出手的人擅长隐藏,等我发现已经晚了。”
听见这道声音,鹤峰稍微松了口气,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女尸再次道:
“那个人蒙着脸穿的黑衣,我只从他的手肘上看到一张扑克纹身,本想出手留住他,但他的身上有着不弱于我的存在。”
秦父看着鹤峰紧盯瓦罐一声不吭,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地方有监控吗?”
“有。”
“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这件案子牵扯到你,有些事不能和你说的太详细。”
“如果我猜的不错,监控上拍到的人应该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面罩。”
听到这句话,秦父一下子严肃了很多,他可是亲眼看见鹤峰呆在牢房里的,
“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解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你在这个案子上的嫌疑将要提上几个档次。”
“晚上陈冬找我的时候,说有这种打扮的人跟踪他,并且还在那个人的手肘上看到一张扑克纹身。”
鹤峰这句话,让秦父脸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三个字,
“花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