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经过黑豹身边的时候，对着大伙喊道：“家人们，老朽先上了，你们保护好老大，保护好我们的首领！只要首领不死，起义军永远不灭！

铁打的起义军，流水的兵！我们起义军万岁！”

老者扛枪上阵，壮烈牺牲。

看着以前熟悉的面孔，一个个倒在前排，黑豹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他咬咬牙：“兄弟们，你们谁怕死的可以投降，不投降的话真的会死。”

剩下的十几个兄弟们一起高声呐喊。

“我们不怕死！只有战死的兵，没有投降的人！”

“起义军永不屈服，老大，你先走吧！那群护卫军的火力太猛了，我们掩护你逃出去。

等你逃出去之后，一定可以重振起义军，等待东山再起！”

黑豹眼眶红润，虽然知道他们会死，但是亲眼看着他们死的时候，以往的那些美好回忆就一幕幕浮上心头。

那些弟兄们，曾经有人为他挡过枪，有人为他去死，就只是因为他黑豹是首领，所以别人都觉得为首领挡枪是理所当然。

首领就相当于希望的火苗。

只要首领不死，希望就可以延续下去，因为群龙不可无首。

“老大，你先走，我们掩护你！”

“老大，快走吧，别管我们了，我们死就死，自有后来人！老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听着这些人的话语，黑豹就感觉挺虐心的。

“兄弟们，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投降，归顺护卫军吧！”

黑豹终于无奈地说出这句话，他真的想劝降大家。

“护卫军那边不杀我们，他们还开出条件，让我们进入浮空城！”

黑豹说完之后，大壮又返了回来：“老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这些兄弟，有哪一个怕死的？

浮空城那鸟地方，我大壮就算死也不会去的！死我也要死在雪地里，不会去那浮空城。”

大壮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只恨我自己，没机会杀上浮空城了，老大，我们的梦想，是那反抗权贵的梦想，革.命的力量，决不能葬送在这里啊！

我死了没关系，只要老大你还活着，你带着剩下的兄弟，迟早有一天，一定能够杀上浮空城！”

两人交谈的时候，匪军人数只剩下不到五六人。

几乎全都死光。

黑豹于心不忍，朝着大壮走去，给了大壮一个暖心的拥抱。

“好兄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们的枪下的！”

黑豹和大壮拥抱，大壮也感动得泪眼朦胧。

大壮哭着哭着，就不哭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有一柄刀子插在了自己的心口。

大壮震惊，用那种死不瞑目的眼神看着黑豹。

“老……老大……”

黑豹也哭了：“大壮，你是匪军的二把手，也是我黑豹最信任的人！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在他们枪下。

我能够为你做的，就是让你死在我的刀下，这样你或许会好受一点。”

大壮还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来。

他倒在地上，很快就不动弹了。

黑豹看着大壮：“好兄弟，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了。再见了，好兄弟，我不舍得你死在他们枪下。

放心，我会厚葬你的，给你买最好的棺木，会给你一个最好的归宿，因为你是我黑豹最好的兄弟。”

黑豹哭着哭着，就笑了。

那笑容极其阴森诡异，甚至有一点精神失常的病态。